將這張文拖下去杖刑,依著二爺護犢子的心思三十五杖。”
君騫訕訕的笑了笑,總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讓這丫頭心情不美一下也是好的。
“趙管事這杖刑就由你來執行吧!!”
趙管事一愣,忙走了出來,這一下子連安惠夫人也詫異,這是要做什麼?沈苾芃卻是自有打算,趙管事平日裡沒少被張管家壓抑著,若由他來執行這杖刑必定是最妥帖的。加上他曾經在官府中當過幾天獄頭,對於那些杖刑的道道自是比別人懂一些,少不得一些小動作讓張管家生不如死。
“老奴謹遵少夫人之命!”
他將幾個小廝拉到一邊如此這般吩咐過後,搬來一個長條黃楊木凳子,將張管家背朝上捆在了凳子上。
沈苾芃看著那姿勢,眼角有些灼熱,那樣的滋味她自是親身領教過。只可恨的是不能讓安惠那個賤人嚐嚐鮮。
君騫看著凳子,看了一眼沈苾芃平靜的臉,手指節微微敲打著一邊紫檀木椅的扶手,顯得若有所思。
這杖刑頗有些說道。有的打得皮開肉綻,看上去血淋淋的煞是嚇人,其實只要三成外敷金瘡膏,管保沒事。有的打完了連皮也不腫,如不用藥,五毒攻心,連命也保不住。想當年趙管事練習杖刑的時候,用棉紙包了稻草,裡頭的草打的稀碎,外頭的紙都不破。
趙管事當著眾人的面兒將這暗算做的天衣無縫。第十二杖下去,那張管家便已經暈了過去。君騫微微坐正了身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卻也覺不出哪裡不對勁兒。
當那三十五杖打下來後,張管家的身子早已經撐不住了,那氣息卻是微弱至極。
安惠夫人慌了神:“還不快送去醫館!!”
眾小廝將張管家抬著。卻驚訝的發現張管家身上的傷倒是不厲害,只是這人的昏迷不像是作偽啊!
那邊張管家剛被抬了出去,這邊的王二也被另行關押了起來,等著裁決。
不多時一個小廝突然狂奔了過來:“少夫人,少夫人,張管家吃不住杖刑死了!!”
沈苾芃嘆了口氣:“也罷了,終歸是老骨頭了。厚葬了吧!”
王二此時早已經嚇的尿了一褲子,趴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沈苾芃緩緩道:“你年輕力壯的領了五十棍子吧!”
“少夫人!少夫人!!!饒命!!”
這一次趙管事沒上手,兩個小廝將他狠狠揍了一頓,鮮血淋漓的看起來倒是��幕牛�揮猩蚱兤M明白頂多就是殘了。
沈苾芃站起來轉過身衝君謇福了福:“世子爺。現如今您可滿意了些?”
君謇看到沈苾芃轉眼間便將靖安侯府的老奴杖斃與眾人眼前,居然連君騫也沒能護得住,不禁有些詫異。於這詫異中確實有一絲難過,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冷酷無情。
“散了吧!”君謇也站了起來,不想身邊的平安突然快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九殿下派來的人。
他心頭一驚,平安走到了君騫身邊附耳低聲道:“宣平侯府被抄了!!”
“什麼?!!!”君騫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著平安,一時間竟然愣怔了,忙一把推開平安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甚至連院子裡的這些人都沒有打一個招呼。
人們具是面面相覷,不知所為何事,安惠夫人站了起來,唇角一翹:“這世子爺也太著急了一些。”
一看安惠夫人離開,沈苾芃緩緩跟在其身後,不想與君騫並行。
“成了!”君騫狹長的鳳眸滲出了幾分歡喜。
沈苾芃腳步一頓,心頭倒是一慌,別過頭裝作沒聽見什麼忙走出了宗祠回到了麗明軒。
“潤春叫陳宏來一趟,現下不要管粥棚的事兒了!”
潤春一驚:“小姐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