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但關於鄭之南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插手。”
看到費毓生氣了,蘇燕豐不敢反駁,聲音低低的回了一句:“好”然後看到費毓拿著衣服往外走,問了一句,“你要去哪兒?”
“去見他。”
去見他,為什麼?他都對你做了那麼噁心的事情,你還要去看他?他配嗎?
蘇燕豐有些不敢置信,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費毓腳步匆匆的離開。
費毓來到醫院的時候,鄭之南接完骨已經被送入病房休息,等待明天打石膏,費毓沒想到蘇燕豐會這麼衝動,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一邊覺得蘇燕豐也是為他出氣,只是太莽撞,可事實上,一切都是他自己調查出來,根本還沒有蓋棺論定,沒有道理不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雖然孩子是他的沒錯,可萬一有內情呢?
時至今日,費毓一想起從前他們的曾經,就無法把那個少年和心機深沉,惡毒沒人性聯想起來。
不應該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鄭之南看到費毓過來,眼神裡都是恨意,毫不遮掩的恨。
費毓只看到了鄭之南眼裡的恨,那裡面除了恨,唯獨沒有愧疚和不安,這反倒讓費毓更加不敢確定這件事就如他一開始猜想的那樣。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費毓走到病床前,看到一臉蒼白,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的鄭之南。
費毓坐到床頭說:“你的手怎麼樣了?我剛知道燕豐找上了你,我很抱歉。”
因為手臂還在疼,鄭之南因為隱忍額頭滲出了汗珠,費毓下意識拿出紙巾去幫他擦汗,但被鄭之南躲開了。
費毓說:“之南,你怎麼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對我?”明明,你隱瞞了維維是我孩子的事情,卻還如此強硬?費毓再好的脾氣也有些不解和惱怒。
明明他才是那個被欺騙被耍弄的人。
鄭之南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聞言勾起了一個冷笑說:“你以為在這件事上,只有你是那個一無所知的人嗎?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但應該是已經發現維維和你有血緣關係了對嗎?”
雖然鄭之南抗拒,但費毓還是一意孤行地將他額角的汗都擦乾淨,無聲的對抗,聽到他的話嗯了一聲。
鄭之南睜開眼,伸出完好的左手對費毓露出個淡淡的笑容說:“幫我剪一下指甲。”理所當然的像是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誤會,沒有恨。
該死的,雖然他臉色蒼白,但那笑容卻依舊奪目,讓人移不開目光,費毓沒有絲毫抗拒或者不悅的從抽屜裡拿出修指甲的工具,為他剪指甲,雖然費毓在剪掉指甲的時候還沒明白鄭之南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以為這樣使喚他,只是為了解恨。
其實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鄭之南捏起床邊上掉下來的指甲,交給費毓說:“拿去做我和維維的親子鑑定,現在你可以滾了。”鄭之南毫不客氣,讓費毓滾出去,根本不懼他高高在上的尊貴身份。
被如此對待的費毓竟然一點都不生氣,他甚至覺得鄭之南沒有了那層顧及他身份的客套面具,性情真實的他更加吸引人。
但費毓仍舊是不解的,他看看手心裡的指甲,問鄭之南:“什麼意思?”
鄭之南說:“或許等你做完我和維維的親子鑑定我們會更容易溝通一點,然後你會後悔你朋友今天對我的所作所為,我恨你的朋友,但更恨你,我的手斷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再也不能拉我的琴,再也不能做職業選手,我原本想畢業後再從事電競方面的工作,可現在一切都毀了,被高高在上自以為是,根本不給別人解釋機會的你們毀了,我的琴……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是你們……毀了這一切,愚蠢又自以為是的你們!”鄭之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