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郎然在知道榮知淵要結婚的時候死了一次心, 但看到榮知淵的另一半是個什麼樣子, 又聽了好友說他是個什麼家世, 什麼學歷後,心裡難過又不甘。
一顆心死灰復燃。
知淵哥真的不是因為長輩之命才和這個人結婚嗎?
現在對他好,大概也是因為新鮮, 畢竟雖然長得不如他精緻,但那一雙眼睛還是很吸引人的。
想到這裡, 郎然不甘心的同時仍舊低落。
明喻被表哥的話弄得也很尷尬, 早知道不問了, 結果害得好朋友心情更抑鬱了,他拉著郎然去另一邊, 離大家遠遠地才站定, 他拍著郎然的肩膀說:“你不會是又要退縮吧?”
“我覺得你哥和他感情很好的樣子。”郎然說話的時候看著面前的花枝。
“一時新鮮,誰剛結婚不新鮮一下,過段時間就不是這樣了,他有什麼好的, 早晚會膩的。”如果說之前明喻不甘心哥哥和鄭之南結婚是因為心疼好友,但經歷那天鄭之南囂張的樣子後,他就覺得,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鄭之南把日子過的痛快了。
現在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就巴不得郎然趕緊把鄭之南擠走,他想看到鄭之南難過傷心的樣子, 這才解恨。
那天真是把他氣死了,仗著他哥,囂張成那個樣子。
明喻開解郎然半個小時後,明喻的母親榮繡叫他們。
“明喻啊,準備吃午餐了,過來,扶著你外婆,我們回餐廳去。”
明喻朗聲應下,領著郎然和大家匯合,走到老太太身邊扶著他的右手,鄭之南則扶著老太太的左手,榮知淵被榮繡拉著落後幾步,和他聊天。
而郎然則站在明喻的旁邊,頗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有資格扶著老太太的鄭之南,他沒有這個資格,所以只能站在明喻的旁邊。
鄭之南在扶著老太太的時候,發現了個問題,從一見到大家開始,榮知淵都沒怎麼和他的母親說過話。
仔細想想,真的一句話都沒說過,如果不是老太太提了一句,鄭之南險些沒看出來這個女人是榮知淵的母親。
她很安靜,表情淡淡的,不冷不熱,就很平常,不如明喻的母親榮繡能說會道。
在老太太的提點下,鄭之南主動和秦若悠問好,雖然榮知淵和母親的感情淡,但他這個剛結婚的姑爺可不能當沒看到。
等到了餐廳,樓上的父子倆也下來後,正式的家宴開始,家宴自然是很豐盛,吃飯的時候倒沒有不可以說話的規矩,氣氛還是挺輕鬆的,看老爺子爽朗的性格就知道,不是個把規矩扣死扣嚴的人,該鬆鬆該緊緊。
問了鄭之南他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什麼時候再去療養院。
榮斕和鄭之南的爺爺鄭海是當年出生入死的戰友,雖然鄭海沒有榮斕現在的地位,但也享受著老兵應有的福利,比如說可以申請軍區療養院,當年倆人就是在療養院重逢的,一別幾十年,大家都老了。
“爺爺身體還可以,一直保持著鍛鍊的習慣。”
榮斕點點頭說:“我準備明天春天去療養院,到時候也不知道你爺爺去不去。”
“我月底去看他,到時候問問看,你們認識,在療養院也有個伴兒。”
榮斕和鄭之南聊天的時候,其他人也各自聊著天,聲音都不大,並不會覺得聒噪。
榮繡在和秦若悠閒聊,問她最近都在忙什麼,好久不見了什麼的,頗為客套。
本來鄭之南以為秦若悠只是和榮知淵的母子感情生疏,但是到餐廳後,他發現榮知淵的父親榮笙和秦若悠也沒啥聊的,幾乎沒有眼神對視,雖然是坐在一起的。
有種彼此都是陌生人的感覺,特別彆扭。
鄭之南拿到的只是主要任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