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抱著胳膊,低笑,一字一頓的說:“要、你、輸!”
律俊臣低聲道:“姑娘擅用這種下作的妖術,是要被官府拿去法辦的,為了贏我,姑娘冒此巨險,值嗎?”
“下作?”
采薇嘲諷的笑起來:“我既沒有姦淫又女,又沒給人下春藥,何來下作之說,至於妖法嗎,呵呵,眼見為實,律公子不妨問問在座的各位,哪位看到我使妖法了?律公子若說不出來,我可是要跟律公子好好說道說道了。”
見她如此潑辣刁贊,一副隨時準備撒潑的架勢,律俊臣無奈了:“姑娘,我們去裡間說,如何?至於你家酒樓的損失,我加倍賠償你,可好?”
律俊臣沮喪極了,他若知道這小賤人會妖法,是斷不會來招惹她的,躲他還來不及呢。
如今,眼見得她是來尋仇的,一向自視甚高的他,不得不放下身段來,低聲下氣的跟她說話。
律俊臣的聲音極低,幾乎只有采薇一個人可以聽到,眼神也很懇切,似乎只要采薇可以放過他,他就可以答應采薇的一切要求。
然而,采薇卻忽然拔高了聲調,大聲說:“什麼?律公子想不賭了,是認輸了嗎?若是如此,請律公子按約定,向我下跪賠罪,還要當著眾位的面,保證在不與我八福酒樓為敵。”
采薇冷不丁的一嗓子,讓大家都知道了大名鼎鼎的律公子在向這小姑娘求和,頓時讓律俊臣的威嚴掃地、面子全無,他臉色一紅,尷尬的看著眾人驚訝的目光,有人詫異,有人嘲諷,還有人在撇嘴,種種表情,不一而足,讓他羞愧得抓狂……
他因在青雲鎮的地位頗高,一直受眾人逢迎和吹捧,乍見到大夥兒對他的這些表情,頓時心頭一窒,怒從中來,臉色一變,冷笑道:“誰說我要認輸了,賭局剛進行一半,誰笑到最後,還未可知呢。”
說著,猛地抓起桌上的骰盅,手上發力,那骰盅便在他的手上飛速的搖動起來,裡面的響動急促緊密,辨不清個數。
搖了半日,裡面的響聲漸漸怪異起來雖然依舊是緊密,卻模糊不清,采薇正納悶著,忽然一聲響,骰盅被砸在了桌上,采薇被那巨大的砸桌子聲嚇了一跳,剛要收了他的色子,他卻已經率先開了盅。
骰盅裡,只見牙色的粉末模糊一片,幾顆象牙做的色子,已經被深厚的內功震成了粉末,哪裡還看得出點兒。
“無點?”
有人叫起來。
律俊臣冷笑:“沒錯,穆姑娘比在只下多了那麼一個點兒,所以這一局,是在下勝出!
采薇看著那堆粉末,瞠目結舌,特麼的,這也行?
長眉無奈的說:”主人,這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他的色子都成粉末了,我總不能把他的色子再拼起來吧!“
律俊臣贏了第二局,似乎想一鼓作氣,緊接著又搖起了骰盅,邊搖邊咬牙冷笑著:”第三局比大,不如咱們一起搖,一起開,免得有人從中作祟。“
采薇咳了一聲,道:”也好。“
便拿著骰盅和他一起搖了起來,一邊搖,一邊招呼鸚哥前來救陣。
鸚哥在空間開啟千里透視眼,一邊看,一邊驚叫:”主人,不好,那廝的色子都搖成兩半兒了,生生的多了三個點數出來,看來對您的情況不利呀!“
采薇急了,她萬萬沒想到這種馬還會武功,而且還有這麼高深的內力,為今之計,只能和他互換色子了,可惜成功的機會很小,除非在他停下來後,不讓他立刻開盅,才有辦法讓他們的色子對換過來。
媽的,怎麼辦?
他會不會停下來後就直接開盅,看他那副激昂的樣子,倒很有可能會這樣做!
采薇一面搖著,一面死死盯著律俊臣,等到律俊臣把骰盅砸在賭桌上,采薇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