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急忙轉過身,不讓她看到自己,一則她跟杜婉清之間沒什麼可說的,再者在南宮逸沒有將她的身份確定下來之前,她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知道自己還活著,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此事來做文章。
“夫人,您看這株人參有上百年了,還成嗎?”
一個婆子指著參行裡最好的一株人參,小心的向杜婉清詢問。
杜婉清順著婆子的手指看了過去,隨即對這株百年老參產生了興趣,道:“這老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買回去給侯爺補身子一定好,罷了,就它吧!”
婆子聽了杜婉清的話,急忙向伺候在身邊兒的小二招了招手,道:“小二,我們夫人相中了這株人參,問問李家掌櫃的,這人參賣多少錢?”
小二叉手道:“回嬤嬤的話,這棵老參乃是我們的鎮店之寶,賣八百兩銀子,不還價!”
“什麼?一棵人參賣八百兩銀子,你們怎麼不去搶啊?”那嬤嬤急了,叉著腰叫了起來。
“這位嬤嬤,您這麼說就不對了!”
司徒長歌不緊不慢的從裡間走了出來,閒閒的說道:“所謂買賣買賣,願買願賣,既然嬤嬤覺得我家的人參貴,大可以不買,何必詆譭我們
必詆譭我們的參行呢?”
“吳嬤嬤,這位掌櫃說得對,所謂願買願賣,人家又沒強迫咱們買,你又何必說出這般難聽的話呢?快,跟這位掌櫃道個歉。”
杜婉清輕聲漫語,一副很有修養的模樣。
吳嬤嬤雖然不甘,卻因夫人開口發了話,她不得不遵從,只好向司徒長歌道了個萬福,說:“掌櫃的,老身剛剛多有冒犯,還望掌櫃的大人大量,莫要跟老身一般見識才好。”
司徒長歌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無妨!”
杜婉清說:“還要勞煩掌櫃的幫我把這棵人參包起來,這棵老參我買了。”
說完轉身,看向剛才那老嬤嬤,道:“吳嬤嬤,付銀子!”
吳嬤嬤拉著老臉,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付了銀子。
杜婉清又說:“掌櫃的,我是武昌候夫人,我家侯爺身子不好,得常年吃這上等的好參,有勞掌櫃的留意著些,但凡參行裡進了好參,請掌櫃的先派人到我武昌候府去送個信!”
司徒掌櫃說:“小可遵命,請夫人放心!”
片刻,小二將那棵老參用紫色的錦盒裝好,遞給了吳嬤嬤,吳嬤嬤拿著包好的人參,跟在杜婉清的後面,悻悻的離開了。
采薇見杜婉清前呼後擁的離開後,才從裡間走出來。
“東家,這是剛剛賣的八百兩銀子!”
司徒長歌將武昌候府付的銀票遞了過來,輕聲道:“適才武昌候夫人跟咱們預定了不少的人參,好像往後武昌候府的人參就在咱們參行裡買了。”
采薇接過銀票,道:“明日一早,我送二十棵百年老參過來,再送幾十棵尋常的人參,京城賣人參的鋪子為數不少,咱們要想在其中脫穎而出,就要在貨物的數量和質量上勝過他們一籌!”
司徒長歌頓了一下,說:“東家,您是說,送二十棵……百年老參?”
“沒錯!”
采薇回答得風輕雲淡,彷彿那二十棵百年老參是二十個大蘿蔔似的。
司徒無語了,他真心不信年輕的東家能一下子拿出二十棵百年老參,就算是霍公子想一下拿出二十棵老參也得湊上幾天,她又憑什麼呢?可是,她那副信心滿滿的篤定的樣子,是拿出二十棵老參只是小事一樁似的,他都不知到底該不該相信她了。
哎,算了,她是不是吹牛明天就能見分曉了!司徒揉了揉眉心,發現他的東家已經在他怔忪的時候離開了…。
過段時間,她在嶺北生產的玻璃就要投放到市場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