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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面具趙以瀾都能感覺到舒斷念那殺人的目光,她只覺得欲哭無淚。
舒斷念似咬著牙道:&ldo;不小心?&rdo;
他來得晚,只看到二人躺地上那一幕,並沒有看到她們摔倒的模樣,因此對於趙以瀾的話是將信將疑。
趙以瀾就差賭咒發誓了:&ldo;對啊,不信你問雲姐姐!她被腳銬絆了一下,差點摔了,我拉了她一下才會……&rdo;
&ldo;雲姐姐?&rdo;舒斷念對趙以瀾對雲水姝的親密稱呼相當不滿。
趙以瀾真要哭了:&ldo;雲水姝雲水姝,我就隨便那麼一叫!&rdo;
舒斷念盯著趙以瀾看了半晌,抓著她手腕往前走去,又回頭冷冷地看雲水姝:&ldo;跟上。&rdo;
趙以瀾只覺得舒斷念抓著自己手腕的位置特別緊,都有些疼了,卻只能幹忍著,憋屈地跟上他的腳步。
這種烏龍事件是她想發生的嗎?她也很絕望啊!
她回頭看一眼雲水姝,後者正低頭慢慢跟在後頭,剛才的烏龍事件對她似也有所打擊。她一收回視線,就見面前一張放大的面具,陰森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ldo;你在看什麼?&rdo;
趙以瀾說:&ldo;……怕她跑了。&rdo;
舒斷念冷哼一聲,倒是不再說什麼。
再度踏上歸途時,舒斷念和趙以瀾依然坐進馬車之中,然而雲水姝卻被舒斷念丟給了他一個手下騎馬帶著。
趙以瀾縮在馬車一角,心裡特別憐憫雲水姝和她自己,卻也對目前的狀況無能為力。
傍晚,在山林間顛簸了許久之後,大路到了盡頭,接下來的路只能步行。
趙以瀾在馬車上時不願意麵對舒斷念,因此起先是裝睡,裝著裝著真睡著了,這會兒精神還不錯。
她下了車四下走動,舒展在馬車上坐太久僵硬了的四肢。因要開始徒步,要有所取捨地帶上一些東西,黑衣人們安靜又忙碌,只有趙以瀾最閒,還有空暇觀察四周。
舒斷念總共帶了十個人,包括那個護法。那護法身形特別纖細,因此即便他蒙著面,趙以瀾也能一眼就認出他來。還有那個幫她去找肉包的小哥哥,有一雙意外清澈的眼睛,因此她也能透過他的面罩認出他來。其餘人她就分辨不清了。
在馬背上坐了許久,雲水姝面露疲憊,坐在一旁休息,她是俘虜,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也不需要她準備什麼東西帶上。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一行十三人繼續上路。
雲水姝走在前頭帶路,身後是舒斷念帶著趙以瀾,其後才是黑衣人們。一路寂靜無聲,大概走了快一個時辰,天色已黑,隊伍才停下。
趙以瀾苦著臉一屁股坐下,她嬌嫩的腳底都走出了水泡,這會兒痛得不行,還只能憋著,這兒又沒有她可以撒嬌的物件。要是在許都家中,她還能跟素衣賣賣萌,叫叫苦。
&ldo;就在前面的山腳下。&rdo;雲水姝道。
地宮入口已近在眼前,片刻之後他們便能到達。
趙以瀾心中也不禁升起些許激動和好奇,地宮之中,究竟有什麼在等待著他們?
稍作休整後所有人又繼續上路。
趙以瀾忍痛繼續往前,片刻之後,一行人在一棵三四人合抱都不一定抱得過來的參天大樹旁停下。
&ldo;入口……應當就在這附近。&rdo;雲水姝四下張望。
舒斷念便下令,讓所有人散開去尋找入口。
趙以瀾覺得&ldo;所有人&rdo;並不包括自己,就很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