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夷道:“我現在對你很服氣,想來你這一百年,經歷不少。”
季寥道:“算是吧。”
……
……
白子虛回去後,就發了高燒。
這一晚他不知道夢到什麼,等他醒來,他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體內空蕩蕩的,一絲真氣都沒有。
呼吸變得極其急促,體力近乎見低。他好艱難地走出門,幾乎匍匐在門外的溝渠邊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面色蒼白,嘴唇薄的一絲血色都沒有。
一雙眸子,原本清澈如水,現在也變得毫無生氣。
水中的影子產生變化,嘴角勾勒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啊。”
白子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被嚇得往後挪了一步,不敢再看水裡自己的影子。退這一下,也榨乾了他所有的力氣。
“師弟,你怎麼了?”
張若虛從隔壁走出來,將白子虛扶起。
白子虛艱難地道:“師兄,扶我回房間。”
張若虛連忙照他的話做。
靠在房間石榻的牆體上,背後絲絲清涼,讓白子虛清醒許多。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生出重大變化。
然後體外一股暖流進入經脈中。
他知道張若虛是以自己苦修的真氣替他療傷。
白子虛心中一暖,他道:“師兄,你暫時不要運功給我療傷。”
張若虛停止了輸入真氣,問道:“為什麼?”
白子虛道:“你的真氣很是霸道,我的經脈承受不住。”
張若虛疑惑道:“怎麼會,你的修為明明比我高啊。為何你的經脈承受不住我的真氣。”
白子虛道:“你修煉的是先天氣功,霸道異常,如果不是你每天砍伐石竹,強健體魄,你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了。”
“難道我修煉的功法真的和你不一樣。”張若虛不由疑惑重重。
白子虛道:“你不用操心這件事,修煉先天氣功對你有益無害,只要你堅持每天砍伐石竹,直到進入能神魄離體的出神境界,便不會有隱患了。”
張若虛道:“那你是怎麼回事?”
白子虛道:“沒什麼事,只是練功出了一點小毛病。”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這應該同昨天在太微閣老道士的桌案那裡見到的神秘小字有關,那些古怪的文字,以及最後在他心海里閃現的“心魔大法”四個字,都顯得十分詭異。
那個老道士究竟是什麼?
白子虛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探一下青玄過往的歷史,查查老道士的底細。
張若虛遲疑道:“要不找一下師尊。”
白子虛搖了搖頭道:“師兄你快去砍伐石竹吧,不然就太晚了。”
張若虛道:“可你會不會有事。”
白子虛道:“不會有事的。”
勸走了張若虛,白子虛開始探查體內的情況。
他耗費心力,越發覺得疲倦。
在恍惚間,好似開啟了一扇門。
“你說白子虛和張若虛兩個人是不是有龍陽之癖?”
“別瞎說,人家是長門一脈的傳人。將來說不定就要做掌教的。”
“這有什麼,咱們青玄的掌教承繼向來沒有既定的規矩,都是能者為之。”
“算了,別提這一茬。你說說白子虛和張若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那樣說?”
“我看到白子虛臉色蒼白,你說咱們都是修行人,總不至於會生病吧。我看張若虛現在身體結實得很,白子虛又是個小白臉,平常也不用功修行,而且成天跟在張若虛屁股後面,你不覺得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