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章嬤嬤擰著眉頭:“宮裡的人,指望什麼活下來。無非就是恩寵和後嗣。櫻妃陷害了樺妃,令她失去孩子,換做是奴婢,也做不到不計前嫌的去探望仇人的孩子。而且臉上還沒有一星半點的不情願,這太奇怪了。除非……”
“除非什麼?”嚴一凌很有興致的問。
“除非她和皇后一樣,都是在表面上演戲,實際上什麼都走心的人。”
“還有一種可能。”嚴一凌有點不敢想。
章嬤嬤很是奇怪:“娘娘的意思是……”
如果樺妃不是城府極深,那就是她根本已經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殺害她孩兒的真兇是徐天心。所以,她能夠很坦然的面對櫻妃,也不會將這種怨恨延續到無辜的小皇子身上。
“沒什麼,我想起庫裡有幾樣新進貢來的寶貝。你帶著人取出來。”嚴一凌覺得,是時候會一會樺妃了。
“娘娘是要現在去麼?”章嬤嬤瞧著天色,並不早了。“是不是明日再安排?”
“不用,就現在。月色裡說話,人反而卸下了白天該有的樣子。”嚴一凌抿唇:“容易看得清。何況樺妃不會睡這麼早的。”
“是。那奴婢馬上就去安排。”
沒一會兒的功夫。嚴一凌就乘著玉輦,來到了樺妃的宮門外。
萱彩萬萬想不到皇貴妃會這時候駕到,驚訝之餘顯得有些慌亂。“皇貴妃娘娘怎麼來了,我家娘娘正在沐浴呢。”
“沒事。”嚴一凌溫和的說:“忽然想和樺妃說說話,就這時候過來了。叫樺妃慢慢沐浴吧,本宮偏殿等著她。”
萱彩召喚了小宮婢領皇貴妃過去,自己急匆匆的往樺妃的浴室裡去。“娘娘,皇貴妃來了。”
隔著浴室的門,萱彩小聲的說。
“皇貴妃?”樺妃顯然沒想到妃會這時候過來,心頭一震。“那你還愣著,趕緊替我更衣。”
“是。”萱彩推門進來,連同兩個小丫頭伺候著樺妃拭乾了身上的水,換上衣服。又綰了個簡單的髮髻,便急匆匆的來到了偏殿。
“臣妾有失遠迎,還勞皇貴妃娘娘久候。”樺妃笑吟吟的說。
“沒事。”嚴一凌看她清新別緻,不施粉黛。不免微笑。“妹妹真是出水芙蓉,清新典雅。”
“娘娘好文采,臣妾聽說今日那個廖使節也被你問的灰頭土臉,好沒意思。”
樺妃拉著她坐下,笑著問:“娘娘怎麼這時候過來?”
嚴一凌遞給素惜一個眼色。
素惜召喚了一聲,侍婢們便呈上了禮品。
“這是……”樺妃很奇怪。
“你晉封為妃的時候,本宮有事纏身。都顧不上親來恭賀。送來的禮品,也不過是內務局預備的穩妥之物,到底沒有什麼稀罕。這不,今兒得空了,想著來和你說說話。正好才得了幾樣寶貝,就親自挑選了幾樣給你送過來。”
樺妃受寵若驚,笑得燦爛:“皇貴妃娘娘這樣惦記臣妾,已經讓臣妾滿心溫暖了。這禮物珍貴,臣妾怎麼好意思收下。還請娘娘……”
“誒。”嚴一凌打斷了她要婉拒的話。“你不必和我客氣。咱們姐妹一場,能有封妃的好時候,我也替你高興。”
樺妃垂下頭:“這還多虧了皇上的恩典。臣妾不過是小小的嬪位,竟越級為妃。可惜,哭了良嬪姐姐。”
說到良嬪的時候,樺妃垂下頭,滿眼的無奈。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皇上這麼做一定有皇上的主張。”嚴一凌拍了拍她的手背,饒是笑道。“幸虧我的運氣也不算太壞,讓你發現那首領倒地出了事。抬回去的及時,才算是有得救。”
“有得救?”樺妃有些奇怪:“可是臣妾怎麼聽說是忘魂症呢?皇貴妃您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