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體溫,見他睜開了眼,就笑道:“謝謝你呀!先前要不是你,我鐵定得捱罵!”
王燦打著哈欠道:“不用,我也是隨口一說。”將體溫計夾在腋下後才問:“你是才從衛校畢業的吧?”
“是呀,昨天才到崗。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千萬千萬不要投訴。好嗎?”軟嗲嗲的央求頓時令王燦骨頭酥了一半。
“你這麼可愛,我才捨不得投訴呢!”
小護士眼裡閃過一抹淡淡的羞澀,嘻嘻一笑,便又去了隔壁。
剛量完體溫,大頭和幾個平時很要好的同學就來了。幾天沒見面,一幫子少年人像開會的麻雀,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了。護士站那邊見他們鬧得太不像話,派了個年長的過來將他們訓了一頓,這才安靜下來。
見老護士走了,大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阿燦,你還不知道吧?”那神情活像撿到了大寶貝,每一顆青春痘裡都咕嘟咕嘟地冒著興奮勁。
王燦敲了大頭那碩大的腦袋一記爆慄,“我三天沒去學校了,知道個毛呀?有屁就快放,小心憋出病來!”
“這可是個好訊息,我告訴了你,你怎麼謝我?”
“謝你個鳥,愛說不說!”王燦甩著白眼道。
大頭見王燦不接招,頓覺無趣,輕罵了句:“你個摳門鬼!”這才道,“真真說因為你兩天沒去學校,咱們班長昨天下午把楊超那小子給揍了!”
“啥?”王燦一挺而起,怒罵道,“我和楊超的恩怨關她毛事呀?操……”
大頭嘿嘿地笑道:“你不懂了吧,人家這是關心你。”
王燦冷笑,這話他壓根就不會相信。
李雲舒誰呀?
天之驕女!長相一流,成績一流,家世一流,吃穿用度全一流!
他呢?窮**一枚!長相沒有,成績沒有,家世沒有,甚至連身高都沒有……兩相一比,就像油燈跟月亮,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之上。便是用腳趾頭去想也能知道李雲舒絕無看上他的可能!
大頭還要說,就聽薛真真的聲音在門邊響起:“你們幾個好壞呀,竟然撇下我們先來了!”小嘴微嘟,粉腮含嗔,水靈靈的杏眼溢滿了怨懟。
若是別的女生說‘你好壞呀’,一準兒得讓人覺得是在撒嬌賣萌,雞皮疙瘩不掉滿地才怪。可從薛真真的嘴裡說出,軟語嬌嗔,勝似出谷黃鶯,非但不讓人難受,反而還如聆仙樂,酣美異常。
幾天不見,王燦覺得薛真真越發的嬌俏可愛,此刻懷抱鮮花,顏色倍增,撓得他心下又酥又癢,倍感**,懨懨的精神頃時大振。“薛大妹妹來了,恕我有恙在身,不能起身迎接!”笑得那個燦爛吶,好似盛開的太陽花,哪像是重傷初愈?
薛真真平素最愛看的就是《紅樓夢》,兼有寶釵的豐潤神態,要好的朋友便戲稱她為‘薛大妹妹’或是‘寶姐姐’。身為四中‘五朵之花’之一,‘春雨梨花’令文藝範男生們神痴意迷,奉為聖女。她咯咯地笑道:“好吧,這回我就原諒你。”將床頭的鮮花換過,就問起了王燦的傷勢。
男生們見插不上話,約了過兩天來接他出院,就一起走了。
王燦肯定不能告訴薛真真自己被神武科技抓去當小白鼠了,編故事說前兩天舅舅家有事,趕去幫忙,所以才沒來上學。
“你騙人!”薛真真天性純真,不染邪祟,但頭腦甚為機敏,豈是王燦隨口就能蒙了過去的?她翻著白眼道,“楊超都說是他帶人把你打了。你肯定是怕他才不來上學的,對不對?”
“我會怕他?”王燦立時急了眼,“那小子算個屁!等我出院了,逮著他揍個稀爛!”
“你又要把誰揍個稀爛呀?”班主任郭志豪來了。這老頭子,瘦得像具活骷髏,連二兩肉地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