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夏遠天,面對這麼多警察,他只能束手就擒。
不放他,繼續僵持下去同樣沒好處。
“小兄弟,你先放了夏局,我向你保證,我們肯定公正執法。”那中年人都快哭了,頂頭上司的上司竟然被劫持了,還是在審訊室,這找誰說理去。
陸離想了想道:“我可以放了他,但是必須說明兩件事。第一,我沒有殺人,夏銘的死和我無關,第二,這位夏局長拔槍指著我,我屬於正當防衛。只要你們承認,我現在就放手。”
“這——”那警察一臉猶豫。
“不要聽他的。他殺人在前,劫持公務人員在後,決不能放過他。”夏遠天連忙叫道。
夏遠行注視著陸離,目中閃過一道精光。
“咳咳。”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咳,一中年警察邁步走進來,身後跟著薛衛民。薛衛民看見眼前的一幕,頓時吃了一驚,連忙給陸離使了個眼色。
陸離注意到薛衛民出現,暗暗鬆了口氣,又道:“我說的兩點,你們可記清楚了?”
張永盛聞言笑道:“你說了什麼;我先聽聽。”
看見薛衛民隱蔽的點點頭,陸離重複了一遍,張永盛古怪的看了眼夏遠天,淡淡的道:“審訊室裡有監控,等會兒調取監控看看,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我可以承諾:把你的行為認定為正當防衛。”
“張永盛,你敢!”夏遠天突然打斷他,怒道:“你最好想清楚,他可是嫌犯。”
“夏司,您以前經常教導我們,一切都要講證據。而且您也說了,他只是嫌犯,並沒有定罪,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虐待嫌疑人,更何況還是面臨生命危險。”
夏遠天一時無語,而夏遠行卻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拱手道:“張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殺了我兒子,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你難道想徇私枉法?”
“夏董事長,請節哀。令郎意外身死,這是我們誰都不願看見的事。無論是誰,只要確定是兇手,我肯定將他繩之以法。”
張永盛能上臺靠的是柳德源提撥,雖說如今柳德源已經退休,影響力漸漸無法與夏家相比,但是為官之人最忌諱朝三暮四,身在曹營心在漢。如果連提撥自己的老領導都不賣面子,誰還敢相信你。
“哼,他就是兇手。”夏遠行咆哮道。
“誰說他是兇手,站出來讓我看看。”
話音落下,審訊時再次走進一人。
眾人轉頭看去,頓時吃了一驚,就連陸離都微微有些驚訝,來人居然是海城市李德明書記。
張永盛先是一愣,臉上很快多了些喜色,上前問道:“李書記,您怎麼來了?”
李德明古怪的看了眼陸離,漸漸覺得有些眼熟。
上次參加柳德源壽宴的時候,他雖然在場,卻沒注意十號桌,因此眼熟卻不認識。此時看見他挾持了夏遠天,皺了皺眉道;“你就是陸離?好了,有我在,誰都不能顛倒黑白,徇私枉法,你先放了他。”
在場之人相互看了看,又看向陸離,心裡突然多了些後怕。
沒想到這小子不顯山不漏水,卻能讓市委書記親自出面。尤其那兩個首先審訊陸離的年輕警察,額頭上已經佈滿冷汗,恨不得轉身逃跑。
明顯的事,張局長和李書記話裡話外都在維護陸離,夏遠天強龍難壓地頭蛇,官大都沒用。再說,他還真不如李德明位高權重。
“李書記,他害死我兒子,難道就這麼算了?”夏遠行看著李德明,不敢質問對方,只得語氣悲苦的問道。
李德明嘆了口氣,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沉痛的說:“夏銘是個好孩子,出了這樣的事誰都不想,可是我們總不能看著好人蒙冤,真兇逍遙法外。老夏,我這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