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便將他收養在府中,讓人教他習武,後又帶他入軍營,二十歲不到就做到軍中參將。
定西郡王去世後,麾下十萬大軍收歸,新任主帥將領打仗不行,各種勾心鬥角倒是擅長得很,聶勁無心參與其中,便卸甲回到王府。沒事就把殺敵本事用來進山打獵,給府裡上下僅剩的十來口人改善伙食。
這廂說得熱鬧,那廂許氏聽到動靜,領著兩個孩子,也走了出來,湊上前一看,嘖嘖感嘆:“阿勁這回打了這麼多!”
跟在她後面的周冉冉,卻嚇得捂住眼睛,嬌聲叫道:“忒嚇人!那兔子身上還有血。”
周青青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自己這大妹妹,膽子比針眼兒都小,什麼都怕,什麼都不敢,恨不得天天就窩在自己那間閨房繡花。如今已到了婚嫁年齡,周青青都愁著給她找個什麼人家嫁掉,才不會受委屈。
小周玥則跑過去抱著聶勁的腿撒歡:“阿勁哥哥,趕明兒你也教我打獵。”
聶勁摸了摸他的頭:“好,等玥哥兒長大了,阿勁哥哥就教你。”
許氏看完了獵物,才注意到今日的周青青,哎呦了一聲,急道:“青青,你怎麼就穿成這樣子?咱待會兒可是要進宮見皇上的!”
周青青瞥了她一眼,心道我滴個天!一身錦緞紅衣,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約莫是把壓箱底的首飾都戴在了身上。臉上胭脂水粉,塗得甚為誇張,比那新嫁娘還豔上幾分,無奈年歲漸長,顏色已失,看起來不倫不類。
周青青搖搖頭:“姨娘,你說皇上這些年對我們王府不聞不問,他願意看到我們跟以前一樣貴氣麼?”
許氏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有點忐忑地摸了摸脖子的珠鏈。
周青青耐著性子同她解釋:“皇上冷落我們,無非是對父親的死不滿。不滿自然是不願看到父親的家眷過得多好。你這樣子去見他,還以為我們家沒有天家照應,也過得富貴安逸。”
許氏終於明白,趕緊誠惶誠恐點頭:“青青你說的對,那我再換身行頭。”
聶勁看了看周青青,朝她問道:“皇上召你和二夫人進宮,是有何時事?”
周青青攤手:“還不曉得,宣旨的公公什麼都沒說。”
她昨晚在床上輾轉反側,想了許久,也總歸還是沒猜到皇上的心思。
聶勁濃眉微蹙,道:“聽說西秦的使臣來了金陵求親,不知道是不是跟這有關?當初王爺在世時,跟西秦交手多年,對西秦來說,分量很重。興許是議和之後,想讓你進宮跟西秦使臣聊聊王爺從前的事兒。”
周青青本覺得他想得太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幾分道理。雖然她未曾去過西秦,但聽聞她父親周灝和他的玄鐵軍,在西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作為率軍殺過數萬西秦大軍的定西郡王,是西秦上下恨之入骨的敵手。
父債子還,西秦使者來求親,說不定順便來找她這個仇敵的女兒,算算舊賬,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荒謬可笑,但周青青還是被自己嚇了一跳。
周冉冉聽了聶勁的話,竟然也跟周青青的想法不謀而合,拉著她孃親的手,憂心忡忡道:“娘,皇上召你們進宮,不會真是要把你們獻給西秦使者洩憤吧!”
許氏當真被她這話嚇住。
聶勁搖頭輕笑了笑:“你們別自己嚇自己,兩國打仗,代表的是朝廷,西秦怎麼會荒謬到找你們這些女眷的麻煩,頂多是找你們說說王爺生前罷了。”
周青青也知自己杞人憂天,擺擺手道:“罷了罷了,胡亂猜想也沒什麼用,總歸進宮了就知道。”
一家人和和樂樂地用過早膳。日頭漸高時,宮裡來了鑲金嵌玉的馬車來接人。
小半個時辰後,馬車抵達宮門停下。
五年未曾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