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歡聲笑語,脂粉濃郁,美酒芬芳。周青青皺了皺眉,拽著她的男人朝老鴇吩咐:“帶我們去雅房。”
“誒!”老鴇連連應道,領著兩人上樓。
到了雅間中,外頭夠籌交錯的聲音便小了大半,屋子裡有薰香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老鴇出門去叫姑娘,男人終於鬆開周青青的手,自顧地大喇喇坐在屋中梨花木椅上。
被強行虜來的周青青,可謂是心驚膽戰,卻又敢怒不敢言,看到那人額頭被自己砸出的傷痕,更是後悔不迭。
那人見她皺著眉頭站在一邊,笑了笑,問:“想走了?”
周青青木著臉嗯了一聲。
男人輕描淡寫道:“抓到人就放你走。”
周青青問:“若是抓不到呢?”
男人挑眉笑道:“若是今晚抓不到人,我就得回去請罪,自然得把你拉上墊背。”
周青青嗤了一聲:“我又不是你們朝廷差人,拉上我有何用?”
男人卻是似笑非笑:“你不說你是武王府中的人?既然是武王手下的人擾亂了我們辦案,他自然得幫我說話”
周青青眯了眯眼睛,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照理說秦禎是西秦二號人物,威望自然不同凡響,可這人言語之中,對秦禎並未敬畏之意。照此情形,這大鬍子不是同秦禎熟識,肯定就是官位階品非同一般。
總歸無論是那種,她都是惹了不小的麻煩。
周青青看著他,微微撅嘴不再出聲,尋思著如何脫身。
兩人正沉默對視這,老鴇領著一群衣著清涼,妝容嬌媚的姑娘推門而入。
“兩位爺,咱迎春樓的姑娘都在這裡,您看看哪些能如得了你們的眼?”
男人挑眉朝十幾個女子身上淡淡掃了掃,笑道:“就只有這些麼?”
老鴇笑道:“爺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今晚客人不少呢,總不能把正在陪其他客人的姑娘也叫過來!”她不忘自賣自誇,“我可不是騙兩位爺,這幾個都是咱迎春樓一等一的姑娘,不是什麼樣的客人都接的,我是瞅著二位不是一般人,所以才讓她們都出來,讓你們好好挑一挑。”
男人笑了笑:“正在陪客的我當然不會搶,不過迎春樓當真就只有這些姑娘了?可別是藏著掖著,捨不得放出來接客。”
“爺說的哪裡話?是還有兩個姑娘沒出來,那是因為恰逢身體不適,今日不趕巧。”
男人朗聲笑了笑,隨手指了兩個姑娘:“就這二位留下。”
老鴇連連點頭:“冰清,夢如,好好伺候兩位爺。”
待老鴇出去,兩個姑娘湊上來靠在坐著的男人旁,嗲聲軟氣道:“爺,你是要先喝酒呢?還是先聽曲兒?”
也不知是職業素養的緣故,還是這大鬍子男人的模樣,在西京頗受歡迎。這兩個姑娘殷勤得有些不可思議。
男人卻是不動聲色推開兩人,朝立在幾步之遙的周青青輕飄飄一指,笑道:“我家小兄弟頭回來這裡,你們好好伺候他就行。”
周青青不懂他這是鬧的那一出,明明是來抓人,倒是真的尋歡作樂了,還拉他下水。
我謝謝你啊!
兩個姑娘立刻朝周青青湧過去,將周青青拉到她對面坐下,一人抱著她,一人斟酒。抱著她的那姑娘,胸前波濤洶湧。周青青的小臉被壓在那軟綿綿的胸脯上,呼吸都有些困難。
對面的男人自顧地拿了杯酒,小口輕抿,目光卻意味不明看著她,見她這狼狽狀,悶聲笑出來。
周青青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這廝分明就是故意為之。她好歹是個準王妃,被個大鬍子莽夫,這般戲弄,實在鬱卒。乾脆將兩個姑娘推開,其中一個姑娘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
兩個姑娘嚇了一跳,想要上前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