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到桌子上抱住狸貓,“不怕不怕,這些蟲子不咬人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一邊忙不迭地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花翡看著我抱著狸貓的手,嘟起嘴,滿臉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
我對他說:“他如今心智盡失,你不要鬧了,快把那些蟲子弄開。”
“心智盡失?”花翡搖頭晃腦捋了捋沒有鬍子的下巴一臉高深,“來,來,來,讓老夫給你把把脈。”伸手便要抓狸貓的手腕,在我還未來得及看清的瞬間,“啪!”的一聲,狸貓手腕一轉已然避開花翡,還順手拍了一下花翡的手背。我反應過來時,花翡已是手背上一片通紅。
花翡袖口一動,見狀,我趕忙放開狸貓,改而抓住花翡的袖子,要是不攔住他,還不知他會放出什麼出人意料的毒物來,“你且莫要生氣,他不是故意的。”
然後,我又趕忙安撫狸貓,“花翡是要給你把脈,沒有惡意的。他醫術很高明,是天下第一神醫。”我一邊安慰狸貓一邊給花翡帶高帽,他最喜歡別人誇他的毒術和醫術,希望他一開心就不計較狸貓拍他這一掌了。的ab
狸貓柳眉倒豎,將木桌當成金鑾殿首一般高貴地站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著花翡。我啼笑皆非。
花翡瞪著狸貓憤憤不平地收回紗袖,哼了一聲,“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兒子老子一樣討厭!”
不知他以前去雪域皇宮欲救紫苑時吃過紫苑那小頑皮的什麼虧,花翡好像一說起紫苑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雖然,我真的很想給他糾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而不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但是,他一收到資訊便千里迢迢趕來救我,好心給狸貓瞧病還被狸貓打了一掌確實挺委屈的。我忙將狸貓從桌上哄下來,就轉頭將花翡和八寶教恭恭敬敬地請到凳子上坐好,還給他們泡了這裡最好的綠茶。
“你們是怎麼從那險瀑上下來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有沒有受傷呢?”我關切地詢問。
花翡亮晶晶的眸光一閃,梨渦一顯一陷,“為了圓妹,上天入地都可以,穿個水簾子算什麼。”綠豆湊到我身邊邀功一般,“徒兒姑娘,這次的辦法是我想出來的呢!我們是像地龍一樣鑽過來的。”
地龍?蚯蚓?的a7
是呀!這個辦法我怎麼沒想到!我光想著怎麼翻過去了,換個角度想想其實並不難,只要有足夠的人力和時間。那瀑布肯定是樊川江的支流掛落形成,樊川江處於高處,月亮溪處於低處,他們定是從樊川江堤岸邊斜挖了一條地道通至這瀑布底端,最後只要輕鬆地走出一層水幕便可踏入月亮溪中。難為他們這麼短的時間便挖通地道找到這裡。
果然,紅棗的解釋和我所想不謀而合。
我與他們敘了一會兒,話語間,得知樊川一戰導致三國皆受重挫的情況後心情驀然沉重,果真已是天地色變了嗎?狸貓一直坐在我身邊安安靜靜地握著我的手,眼神清澈見底,不知道這些對話有沒有喚醒他沉睡中的某些物事。
“呀!”巧娜在門口探了一下頭,在看到屋內眾人後嚇了一跳,縮回腳迷迷糊糊地調頭便要走,才走沒兩步又轉回來,“啊!我沒有走錯地方啊!安薇,這些人是……?”巧娜拉過我幾分迷惑幾分好奇。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臉,“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一一向她介紹了八寶教的眾人,“這次可能要叨擾你們幾天了,還有空置的房屋嗎?”
“哇!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多月亮裡來的人。你們好呀,我叫巧娜。”巧娜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好客的脾氣讓她在認識眾人後很是高興,“圓樓裡空餘的房間很多的,絕對夠的。”
花翡他們盯著她一臉茫然,我才想起來語言不通,趕忙給他們翻譯。
花翡聽後神氣地搖了搖頭,“我們不是月亮裡的人,我們是神仙,是天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