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覷著趙鯉:“我以為尊敬的宿主大人不喜歡我。”
趙鯉哈了一聲,並不回答它,徑自出了門去。
婉儀郡主的情況怪異,趙鯉近距離去觀察一下。
若是確實有問題,拖到暗巷先綁了也不是不行。
她大步往外走,風格依舊是那般法外狂徒。
桌上的圍巾企鵝看了看趙鯉的背影,彎腰從碟子裡啄了兩塊糕餅在嘴裡。
便蹦蹦躂躂跳下桌來,小短腿撲騰搖搖晃晃跟在趙鯉後邊。
路過候在門外的金掌櫃和小紈時,趙鯉道:“金掌櫃,遣人送小紈回去。”
金掌櫃自是應下,小紈也抱著點心乖乖點頭。
待趙鯉出了門去,小紈才撓了撓頭:“剛才怎麼聽著是兩個腳步聲?”
後邊一個啪嗒啪嗒的渾似鴨子。
金掌櫃輕咳一聲,打斷了小紈,笑眯眯道:“回去之前,多帶點東西,新進的藥材和海貨都多帶點去。”
一邊說著,金掌櫃向前一步,靴底在地上一碾,恰好擦掉了地面一枚小小的腳蹼印。
小紈也醒神,閉嘴直點頭。
出了海瀚商會的門,趙鯉腳步不急不緩,逛街一般朝著婉儀郡主方向靠。
方才趙鯉的觀測,驚動了婉儀郡主,她正立在街心四處看手中攥著馬鞭。
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手中馬鞭一抖,破風抽出。
臨街一家當鋪中走出來個婆子。
毒蛇一般的馬鞭,正正好抽在這婆子側臉。
這婆子一聲慘嚎,半邊臉颳去了一片皮肉,臉上頓時鮮血淋漓。
手中黑布抱著的東西嘩啦啦灑了一地。
裡頭滾出張當票還有一些散碎金銀。
婉儀郡主鞭子一指,罵道:“好個賤種,竟敢暗中窺視?”
這婆子痛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腦中嗡嗡那聽得到她叫罵?
尖厲的慘叫聲,引得婉儀郡主牽著的烈馬躁動打了個響鼻。
婉儀郡主沒察覺自己坐騎異動,罵到興起撒開了韁繩。
沒了束縛,這匹本就性子高傲暴戾的汗血寶馬一聲長嘯。
人立而起雙蹄亂蹬。
婉儀郡主露出些慌張神色,但她只惜身的後撤了半步。
地上捂臉坐著的婆子,見碗口大小的馬蹄上馬蹄鐵寒光凜凜朝她腦門踹來,一時驚駭得失去了反應。
眼見那馬蹄將人踢得腦漿迸裂時,一個人疾步奔來。
一手在馬蹄下一託,旋即手拽著韁繩一扯。
硬生暴力將這烈馬扯偏了方向。
馬蹄鐵重重頓在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這性子極烈的馬,不滿韁繩被扯,竟是揚蹄蹬踹,發出長嘶如兔子一般蹦躂起來,誓要甩開韁繩的束縛。
一時間,只聽得一聲聲嘶鳴響徹長街。
婉儀郡主有些慌,如馬奴所說這匹汗血寶馬性格極烈。
她還未徹底馴服,因而只牽馬行走,現下見這馬如此模樣,身邊又無馬奴她頓時慌張,又要揚鞭。
這時,卻見前來救場挽住韁繩那人,不輕不重揚起手掌。
“啪。”
一聲脆響,被扇了一嘴巴的烈馬驟然乖巧又安靜。
而後竟動著耳朵,溫順朝著他人俯首。
婉儀郡主又驚又疑時,便見牽著烈馬的人轉過身來。
生得一雙圓亮貓兒眼的少女,面龐如畫。
婉儀郡主不由抿緊嘴唇,又看那匹烈馬竟親暱在他人肩頭蹭,她頓時燃了暴炭性子。
“背主的畜生,還不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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