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去讓他出來。”
這車是我乘來的,若是架子大一點的如畢煒然,一定不允許士兵乘坐,但我一向覺得自己應該與士兵同甘共苦。除了要我和士兵睡同一個營房,受不了那種此起彼伏的鼾聲以外,其餘一律平等。魏風若是疾病突發,讓他坐我的車自也應該。我道:“不用了,反正兩個人也能擠擠。”
丁亨利忽然在一邊道:“楚將軍,你部下有得病了麼?我馬上叫醫官給他看看吧。”
我正想說好,馮奇忽道:“不必了,多謝丁將軍美意,小魏還是早點回營去便是。”
馮奇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想他多半是不相信丁亨利的好意。他既然這麼說,我也不好反駁,道:“那就快些回去吧。”
丁亨利卻道:“楚兄,丁某也略通醫道,讓我看看他得了什麼病。”他忽地一把拉開了車門,便要跨上車去。他這舉動大不尋常,我吃了一驚,眼角瞟了一眼馮奇,卻見馮奇眼中已有些驚慌之色。我心中一動,知道定然有什麼內情,也一下踏上踏車,道:“魏風,你沒事吧?”說著,已搶在丁亨利跟前。這車並不大,要擠兩個人已是很難,裡面那魏風正躺在座椅上,餘下的空間更小。我擋在丁亨利前面,他也沒辦法再上來,只是道:“楚兄,這位兄弟的病情如何?”
魏風平躺著,臉色確有些不好,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只覺溼溼的,額頭卻燙得嚇人,驚道:“出了這許多汗?魏風,你現在身上痛不痛?”
丁亨利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景,伸進手來摸了摸魏風的額頭,道:“只怕是吃壞了。我這兒有點行軍散,服下去應該會好些。”他伸手到懷裡摸出個瓶子來,我接在手裡,他扭頭道:“來人,倒碗涼開水。”
馮奇和丁亨利都有些怪,此時我已經瞧出些端倪來了,但馮奇既然要瞞住丁亨利,我就先幫他演這一齣戲再說。此時有個士兵端了一碗水過來,我托起魏風的背,道:“魏風,來,吃點藥。”
魏風被我托起來,只見他兩眼眯成一條縫,臉上毫無血色,一副病容,呼吸也很細。我把行軍散倒在他嘴裡,又把一碗水讓他喝下半碗,道:“馮奇,魏風以前得過這病麼?”
馮奇道:“他吃多了魚腥往往如此,想必來這兒吃了些海魚吧。”
我把碗還給丁亨利,道:“丁兄,我得馬上回去了,還請丁兄恕我不恭之罪。”
丁亨利嘆道:“楚兄,你真是愛兵如子,難怪地軍團能夠名震天下。”
我正色道:“地軍團名震天下,那是地軍團的弟兄們英勇,與我可沒什麼關係。”車中擠了兩個人,車子都在有些晃動,我現在也只想早些回去。丁亨利道:“那後會有期了,先預祝一戰成功。”
車子開動了,馮奇給我在前趕馬,其餘幾人騎馬相隨。一路上,我只覺魏風身上仍是燙如火燒,也不知他到底得了什麼病。馮奇急著回去,我只道其中有什麼秘密,但看魏風這樣子,難道是真的魏風得了急病麼?
此時已進了地軍團軍營,馮奇急匆匆進營,楊易、曹聞道和廉百策都迎上來,馮奇卻不理他們,一直駛到我的營帳前。我呆了呆,敲了敲板壁,道:“馮奇……”
我話沒說完,馮奇低聲道:“楚將軍,魏風椅下有個人,快把他拿出來,否則他就完了。”他說得很急,我呆了呆,道:“有人?”座椅下可以放點小東西,但那地方並不大,除非是小孩才鑽得進去。
此時魏風忽然一骨碌起身,臉上的病容已爽然若失,道:“楚將軍,在這下面。”他一把掀起椅面,卻見裡面果然塞了一個人。這人手腳都並在一處,似是個人形傀儡一般,幾乎不似真人。我嚇了一跳,道:“這是……”
馮奇已站到車門道,道:“楚將軍,小魏有一手本事,能把人的骨節卸下後再裝起來。此人自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