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我無關,但也不禁暗暗撇了撇嘴。周諾治軍,看來只是以鐵腕。這樣治軍可能極有成效,但總有隱患的。
那幾個人都出去了,周諾用木刀指了指我,道:“你,是南征軍敗回來的楚休紅麼?”
他的話極不客氣,簡直毫無禮貌可言,我不由一肚子氣,但還是跪了下來,道:“末將龍鱗軍統領楚休紅,參見周都督。”
“你們南征軍還有剩的麼?”
他的話仍是那麼不客氣。我忍住惱怒,道:“稟周都督,南征軍攻破高鷲城後,反被一支不知來歷的蛇人大軍包圍。武侯突圍失敗,守城四十日後,城池失守,全軍覆沒。得以逃脫的,只怕百無其一。”
“百無其一?”他象是捉摸著這幾個字,靜了一會,忽然喝道:“胡說!若百無其一,你為何還有帶女子逃出城?明明是貪生怕死,臨陣脫逃!”
我沒有抬頭,只是道:“都督明察,我們是乘坐軍中工正薛文亦的飛行機逃出。此人也已在符敦城中,都督可向他詢問。那四個女子本是君侯選來敬獻帝君的,末將受君侯之命,攜其脫身,絕非脫逃。”
又是一陣靜默。過了一陣,卻聽周諾道:“你呢?你也是龍鱗軍的?”
他問的是張龍友。張龍友也跪在我身邊,聽他問起,道:“卑職是君侯帳中參軍張龍友。”
“你是參軍?”周諾忽然又發現了一陣大笑。張龍友也不太象是軍人,就算參軍也不太象。他走到張龍友身邊,道:“你也帶劍?”
我只覺頭裡嗡地一聲響,差點暈過去。張龍友那把劍的原主人準是來報信的那個人,小朱跟我說起過,那人劍術極強,周諾曾命人捉下他,這人一把細劍抵住十幾人,那麼這把劍一定給人印象很深的。我以前只擔心那人會不會是西府軍的人,才讓薛文亦做了個劍鞘,這劍鞘做得也很大,別人定以為裡面是把雙手重劍,有誰知道其實是把細劍。可週諾若是認出這把劍,以為張龍友就是那個人,那可糟了,連我的話也成了造謠。
我道:“周都督,張龍友是君侯一手提拔上來的參軍,他不擅槍馬。”
嘴裡說著,心裡卻一陣陣發毛。這件事也是我考慮不周,我聽小朱說那人不是西府軍的便認為不要緊了,沒有想得深一層,也不曾跟吳萬齡說。不然,以吳萬齡的縝密心思,他一定能看出毛病了。
可是,錯也錯了,現在再後悔也沒用了。
周諾倒沒再去注意張龍友的佩劍,轉向我道:“那麼楚將軍一定弓馬嫻熟,深通兵法了?”
我道:“末將不敢說弓馬嫻熟,深通兵法,然弓馬兵法紀皆有可取之處。”
周諾笑了笑,道:“你倒是不謙虛。”
我正想著他這話的意思,卻突然聽他喝道:“起來!”
我渾身一激凜,卻聽得一股勁風撲來,周諾將手中的木刀向我擲了過來。我一下跳起,雙手一伸,接住了木刀。他這木刀是平平擲來,我也兩手齊接,看上去一定相當巧妙,似乎我們兩人練熟的一般,邊上幾個人都叫了聲好。
可是,我的雙手虎口處卻一陣痛。周諾這一刀擲得力量相當大,如果我接不住,這一刀一定打在我頭頂。雖然木刀無尖無刃,但那個阮強被周諾一刀擲中胸口至於吐血,我被打中的會是頭頂心,大概會昏死過去的。
周諾難道真的不把別人的性命當一回事麼?
我又急又怒,但臉上還是不露聲色,道:“謝周都督。”
先前周諾用來擲中阮強的那把大木刀還在地上,他走了過去,揀了起來,道:“楚將軍,既然你自承弓馬頗有可取,但待本督來取一取吧。接著!”
他左手拇指食指拈住木刀的刀背,右手手腕一抖,木刀“呼”一聲劈向我的頭頂。這一刀仍是大力劈殺,用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