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列強角逐遠東的一枚棋子。然而對國防軍上下來說,無論多麼險惡曲折,都擋不住一顆顆要支援戰友的炙熱心臟。濟寧城外,國防軍二旅拉出了全部12門75毫米野戰炮,更粗大的120毫米迫擊炮為了打得更遠甚至架到了火車頂上,凡只要是能給予沉重打擊的火力裝備全被拉了出來,一箱又一箱的炮彈被撬開,炮彈在陽光下散發著森冷的寒光。
“有進攻命令了嗎?”架設在車廂上的天線隨風晃動,電報員瞅著無線電臺眼皮都不敢眨,可即使這樣餘德海還是幾乎每分鐘就來詢問一遍。
面對沉寂的電臺,餘德海快把嘴唇咬破了,這個以脾氣火爆著稱的旅長簡直成了一個高壓鍋,當初國防軍立足未穩他就敢直接剿滅劉英部,後來在南京更是指著鼻子當全世界媒體的面大罵民黨**,此刻要他看著騎兵團在厚牆、機槍和重炮絞殺下倒下,簡直比挖他的心更難受。
“去你媽的。”餘德海狠狠一腳踢飛了空彈藥箱,挽起袖子大喝道:“給老子打,有多少炮彈打多少炮彈!”
得到命令的炮兵們利用最後時間調整炮口,眼瞅著炮閂被拉開炮彈塞入一觸即發,教導員連忙喊停跑過來:“旅長,還沒命令,是不是。。。。。。。”
“是個屁!再等下去日本援兵就會比我們先到!你給我走開,出了事老子一個人頂著。”餘德海一把推開自己的教導員,拔出手槍就要強打,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遠處幾匹戰馬突然舉著白旗走了過來。
等帶隊的北洋上校告知來意後,餘德海滿肚子怒火化為了驚訝。
李純不打了?還開放津浦線任由2旅北上濟南?
出什麼事了?!
一邊是將信將疑深怕有埋伏,一邊是著急支援騎兵團,餘德海也不得不謹慎起來,一邊下令副旅長帶2團先搭乘火車試探前進,自己則帶主力繼續監視防止有變。
火車啟動後,所有能射擊的窗戶全部探出了槍口,數挺馬克沁重機槍被直接架在車頂上,以防安全連後面平板車上的大炮也乾脆全部調轉炮口實彈而行,炮班更是被要求隨時準備開火。隨著火車一點點經過濟寧車站,2旅上下所有心臟都懸到了嗓子眼,從車頂看去火車站四周已經密密麻麻修建了不少工事,這要是打起來肯定死傷慘重。…;
汗珠子順著臉頰滴在槍機上,每個士兵都不敢眨眼,火車頭內工人更是一鏟一鏟拼命加煤,恨不能長上翅膀飛過濟寧。直到列車以每小時30公里的速度拖著最後幾節平板車越過車站跑遠後,無論是2旅還是北洋第四師官兵,才發覺自己後背已經全被冷汗浸透。
2旅雖然有驚無險越過濟寧,卻依然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東營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生死時刻!
啾啾。。。。。。一串7。92毫米重機槍子彈掃在張貴面前,打得前方几米處的戰馬屍體血肉橫飛,碎肉和汙血兜頭罩臉覆蓋在他的鋼盔和衣服上,就連臉上都彷彿被割破了般血跡斑斑。
悄悄掃視四周,到處都是屍體和血塊,騎兵連遭遇了組建以來最大的損失,數以百計的夥伴倒在這片土地上永遠閉上了眼睛!
張貴眼角有些紅,雖然80毫米迫擊炮不停轟擊,但日軍依靠厚厚的城牆依然固若金湯,此時此刻他多希望有一門步兵直射炮,那樣就能直接轟開城門不用靠血肉去填這個窟窿。
但騎兵連沒有直射炮,甚至連重機槍都沒有一挺。
咬著牙,趁日軍重機槍掉頭的時候他又往前迅速爬了十幾米,然後橫滾進入了一個彈坑。才進入彈坑,他的目光就陡然凝滯了!因為彈坑裡有一具被炮彈炸斷了腰的戰友屍體,雖然血肉模糊,連腸子都拖出了好幾米遠,但還是能分辨出大致面貌。
是他的同村兄弟!
望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