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不看柳葉也不看魏小墨。魏小墨則從CEO大人的貼身管家變成病人的管家,像個老媽子的伺候柳葉。
她本就同情柳葉,CEO大人又說給她發獎金,樂的她比照顧CEO大人還要盡職。
聽說魏小墨是S大的學姐,又或者她是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柳葉對魏小墨格外的依賴。期間,柳葉的班導和留在S市的同學前來醫院探望,班導對魏小墨說了一些關於柳葉的事。
他們只知道柳葉來自遙遠的內蒙上塘孤兒院,她很早就去打工,靠打工的錢以及特困生補助、獎學金維持生計。她性格內向話不多,但是她並不孤僻,有人找她幫忙,只要她有時間從不推辭。畢業後她和所有的人都失去聯絡,沒有人知道她住在哪裡,而她四年前來這裡上學從沒回過上塘孤兒院。
魏小墨聽的直點頭,柳葉是個好姑娘啊!一定要塞給夏建國當新娘啊!
因為要照顧柳葉,魏小墨一直沒搬家,柳葉的狀態越來越好,她上網查了一下,明天適合搬家,中午抽空回去收拾行李。待她興匆匆推開病房門大聲喊著:“柳葉,我的房子……”後面的話全堵在喉嚨口。
房子搞定了,可柳葉不見了。
半個小時後,滿頭大汗的魏小墨有氣無力的從醫院的監控室走出來,她靠著牆壁站著,眼前浮現的是剛才看見的監控畫面,柳葉揹著包,茫然無助的走在人群中,攝像頭撲捉到她的一瞬間,魏小墨按了暫停,畫面上柳葉憂傷迷茫的眼神,像一把刀扎進她心中。
這個悲傷無助的孤兒離開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記憶的柳葉為什麼不聽她的話開口向餘辰逸求助呢?
眾所周知,華盛集團的CEO餘辰逸建立的葉倩基金會,九年來救助了全國各地上千名學子和孤兒,柳葉雖然已經畢業,但她是孤兒尚且沒有工作,完全符合申請救助條件。
魏小墨口中的救助,其實是在華盛申請一份工作,就這麼簡單。她很同情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如果不是自己失職回家,柳葉不會不聲不響的離開。
魏小墨萬分懊惱的撥通餘辰逸的電話,幾乎是哭著說:“餘少,我……柳葉走了。”
她以為,罪魁禍首CEO大人會驚訝一下,接著會罵她為什麼沒把人留下來。可是,她聽到的卻是餘辰逸平淡如水的聲音:“嗯。你該回來上班了。”
魏小墨聽著手機裡被結束通話的聲音,傻傻的愣了幾秒才回神,她忿忿的把手機塞進包裡,低低的咒罵:“這該死的資本家!”
魏小墨結完帳開著騏達回華盛,華盛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餘辰逸撞了人,對外魏小墨是去外地出差了。該死的資本家相當的愛剝削勞動人民,也不看她照顧病人這麼多天,好歹放她一天假啊。
前面再過兩個路口就是華盛大廈,魏小墨心情不好車開的有點慢,有心思壞壞的司機一看是個女的,開的又這麼慢,以為是新手上路能欺負就欺負。
魏小墨開車也有兩個年頭了,又經常和玩越野摩托車的男人接觸,開車彪悍起來絕不亞於男子。
一開始,她忍著性子讓別人先走,然而一輛十三路公交車從右面強行的擠過來,眼見右側車頭就要和公交車擠在一起了,魏小墨猛踩剎車車頭往左一打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