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求著她不能停止的顫抖,毫不溫柔的吻,只想破壞……
終於分開時,他唇上若有若無的低笑:“我想是我錯了,我似乎不應該放走你。”
生日快樂
三月轉身跑開,終於碰到一個清潔工人,問到了回去的路。回到仿古酒肆時,樂天和褚穎川已經回到座位,和衛燎若無其事的說笑。穿著黑色唐裝的服務生正給各人倒上新酒,這回又是另一種名目,酒杯底事先放好一片翠綠的葉子,熱酒如泉淌下時,彷彿蓮葉遇到秋盡,枯萎的翻卷起來。
三月不能喝,只是拿在手裡捂著冰冷的手。
褚穎川拉著華舒歡的手,對衛燎說:“下個禮拜一起去打高爾夫吧?”
不想衛燎說:“下個禮拜我們有些事,恐怕不行。”
酒滲出的熱氣順著杯壁逐漸透到手指,溫暖的有些雨季陽光的感覺,三月倦怠起來,懶洋洋地帶著些許驚奇的看向衛燎,她並不記得下個禮拜有什麼安排。
衛燎察覺她疲倦,推拒了晚上的消遣。樂天喝多了,所以褚潁川開車,倒是華舒歡要回酒店換衣服,搭了另一輛車先走。
傍晚時的車流總是最密集,車開幾步就要停下,走走停停的像是樂天拿起手機,猶豫地想打,但又一直按不下撥出鍵的神色。褚穎川笑了笑,問:“這是想要打給誰?”
樂天沉默很長時間,久到褚潁川以為他不會說時,才低聲開口:“我給蘇西打……”
這實在是出乎褚潁川意料之外,但再大的驚異也不過維持片刻,他便說:“不過是個女人,早你跟衛燎說一聲不就得了。”
樂天轉過頭看向窗外,已經恢復嬉笑的神色,說:“那你為什麼不說?”
這回,褚潁川真倒是愣住,半晌無法開口。
車外,林立高樓的間隙裡可以看見日低垂西山,閃爍著粉紅的光芒,在樂天的笑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因為真的喜歡,不是嗎?”
褚潁川不禁想起三月在花壇前,被綠蔭染上,他口中‘想一槍斃了這個他媽的什麼都有,卻抱怨自己痛苦的王八蛋’的表情。
但真的是,‘想一槍斃了這個他媽的什麼都有,卻抱怨自己痛苦的王八蛋’的表情嗎?
回到家裡,衛燎接了一個電話,便抱歉的對三月說:“是週週,喝多了正在鬧事。”
電視里正放著胖胖肥肥的嬰兒節目,三月看的津津有味,就揮揮手不甚在意的說:“快去快回,不準過夜。”
可等衛燎走後,節目就變成奇怪的測試,母親親吻擁抱嬰兒時嬰兒快樂大笑,母親不理嬰兒,他起先哭鬧,伸出雙手去祈求,在還是得不到回應後,沉默,但臉上沒有笑容,那樣沉默冰冷幾乎難以置信是出現在嬰兒的臉上。直到母親重新抱起他。三月想,真殘忍。
被拋棄的痛苦,無關孩子周圍的物質環境,即便有金山銀山環繞在孩子的周圍,被拋棄就是被拋棄。人們喜歡去比較,誰比較慘,誰比較痛,誰比較可憐。但其實,痛苦就是痛苦,無從比較。
關掉電視,三月起身去淋浴。完畢後,站在鏡子前。浴室裡的燈是小燈泡環繞簇擁而成,彷彿鑲嵌的細碎珍珠,幽幽的光芒。
三月忍不住眯起雙眼。
花幟裡的杜晚晴不敢直視自己,因為覺得汙穢。而她……鏡子裡,女人時值二十七歲,烏黑的發鬆鬆散散的披在身後,不論是容貌、體態,都應是正如絢麗盛開的鮮花一樣。
可是,她用一種奇特的眼神凝視著自己。那麼熟悉的表情,名字叫做痛苦。
一週後,衛燎確確實實給了三月一個驚喜,他把過八十一歲大壽的外婆接來,連帶著許多親戚,包括三月的母親。
賀壽地點是車沿著草木蔥鬱的彎彎曲曲的濱海路,往上地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