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難得的通透人。這兩位都不會有什麼行動,至於其他的選秀進去的貴女?呵,都不是溫秋雨的對手。”周博雅漠然說著,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藥酒,味道不好,但是樂雅親自熬製給他的,他甚為歡喜。
“你只需旁觀就好,溫秋雨是目前大局裡的一顆暗棋,我有用處。”
“是!屬下明白!”
“邊境最近要開始起波瀾了,你且在帝宮裡留意一二。”
“是!”
黑衣人稟報完畢,就恭敬跪地磕頭,然後退下了。
單嶽平守在竹林外,瞄見紅石對他點頭,才抬腳走了進去,少主見暗部的人,除了紅石外,其他人都不允許出現。暗部的人都是隻行走於黑夜的人,不宜被其他人知道,他單嶽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單嶽平走進竹林裡,見亭子裡周博雅獨飲,不由心頭嘆氣,自從樂雅少爺離開後,少主就總是如此,瞧這亭子的地上亂七八糟擺放的都是酒罈,除了桌上的這一罈酒,因為是樂雅少爺親自熬製的藥酒,目前還沒有怎麼動彈外,其他的都早就喝光了,而這不過是一個早上而已。
——只是可惜,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澆愁愁更愁。
“少主……”單嶽平低聲恭敬開口。
“單老請說。”周博雅看向單嶽平,開口問道,繼續倒酒,喝酒。
“老爺來了,您看……”單嶽平有些遲疑的開口,周文德這可是第三次親自來了,之前兩次,雖然少主都有見,但卻是拒絕回去周府的提議。
——對周文德,少主很恭敬,但卻也同時透著沉默的抗拒。
周博雅放下酒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請老爺到花廳,我一會兒就到。”
“是。”單嶽平恭敬領命退下。
在單嶽平離開後,周博雅慢慢的倒滿一杯酒,盯著酒杯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一飲而盡。
*****
花廳裡,周文德揹負雙手走來走去,眉頭皺的緊緊,這是他第三次來了,自從放博雅離開祠堂,博雅就收拾東西回了這裡,雖說這個地方是博雅的隱秘住所,且似乎跟博雅的桃源社有重要的關係,博雅也說了,回來這裡是方便處理事情,但當爹的,豈會不明白?博雅這是在抗拒他們!
——讓樂雅離開一事,讓博雅對他和繡娘都生了惱意。
哎,即便這讓博雅對他們氣惱,可卻也是不得不做的決意,而為人父母,周文德並不後悔。
只是上次來的時候,博雅滿身酒氣,且神情明顯抑鬱,讓他擔心不已。
當週博雅走進花廳的時候,周文德再次聞到了濃濃的酒香味道。
周文德臉色沉了下來,看著周博雅對他恭敬做禮,雖然酒味很濃,但神志卻還是清明,周文德本想訓斥,可看著周博雅那愈加恭敬可也愈加疏遠的態度,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你……日日酗酒,又豈能讓樂雅回來?”周文德忍不住低聲叱道。
周博雅抬頭,看著周文德,恭敬問著,“若兒子不再酗酒,爹可願讓兒子和樂雅一起?”
“那絕不可能!”周文德想也不想的斷然否定。
周博雅垂下眼,不再言語。
周文德在斷然否定後,也一時間沉默了。
“博雅……你肩上有著善公主一脈的重責!你……怎可耽溺於情愛?”沉默許久,周文德啞聲開口說道。
周博雅只是垂著眼,低聲道,“擔負重責與情愛並非一體,過去,兒子眷戀樂雅,也未曾忘了鬼谷子老師交予的重託。”他的桃源社不是發展的蒸蒸日上嗎?!
周文德一時語塞,隨即嚴厲說道,“背德之事,斷然不許!”
“樂雅非我親弟!”周博雅抬眼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