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長大，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熟悉，你雖然確實和他很像，但還不是他。你分明就是另外一個人，對不對?&rdo;

他啞然失笑，掐掐她的雪腮，笑得甚是有恃無恐。

&ldo;那弦妹妹就嫁了我啊。這樣的話，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仔細揣摩我到底是不是謝靈玄。&rdo;

溫初弦知他不會輕易承認，撇了嘴，心頭的暗恨卻愈發深沉。

她伏在他懷裡，筋疲力盡地談條件，&ldo;你幫我把張夕救出來。我……可以嫁你。&rdo;

謝靈玄嗯了聲。

&ldo;何以為證?&rdo;

溫初弦沒好氣，&ldo;我名聲徹底壞了，已經嫁不了別人了。就你一個還願娶的。&rdo;

謝靈玄笑笑，&ldo;我從不相信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rdo;

溫初弦蹙了蹙眉，煩亂不堪。

他冰涼的手指搭在她肩膀，招招搖搖，得寸進尺，並無半絲妥協的意思。

&ldo;那你想怎樣。&rdo;

她緊咬牙關，虛飄飄地害怕……生怕他說的是那件事，當場要與她發生肌膚之親。

沒想到他只輕描淡寫地說，&ldo;不如弦妹妹為我寫幾個字吧。&rdo;

兩人共同來到書案前。

毛筆蘸滿了墨汁，一張成色尚好的熟宣鋪在溫初弦面前。

謝靈玄輕輕攜住她的肩，&ldo;從前弦妹妹為我寫過許多情詩，不想誤入火堆，現下想來好生遺憾。懇求妹妹再為我寫一副罷。&rdo;

溫初弦攥著毛筆，凝力在筆尖，百般躑躅難受，不願下筆。

她如今身陷囹圄，有事相求於他，終究是拗不過，便想隨便寫些吉祥話來敷衍。

不想他卻按住她的毛筆，幽聲說，&ldo;就寫連枝共冢至死不渝八字吧，你從前寫過的。&rdo;

溫初弦筆尖顫了顫，知這四字中私相授受的含義，便更不願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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