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含著愛意和戀慕意味的眼眸,到他看似凶神惡煞實則略有點兒好玩的表情,都在提醒著她,到底現在壓在她身上卻在竭力不把體重壓在她身上的人,究竟是誰。
或許青少年時候的陰影依舊還在——正如她自己所說,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可能有橡皮擦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擦掉裝作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她至少可以選擇,自己到底以後要用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最少,她現在的感覺嘛,不是恐懼,反而被這麼一壓,覺得有點兒軟,又有點麻——像是被什麼撓了撓心的感覺。
相比之於以前,她是非常恐懼驚惶的。
實際上……這或許也是她為什麼跟他第一次的時候一定要選擇那個姿勢的原因。
因為缺少安全感,無法接受被壓在男人的身下,也怕不能掌控的事情,所以不能選擇後背位置……
慕初晴連忙搖了搖頭,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起來:我到底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懷孕期的荷爾蒙真是容易讓人風中凌亂,雌性激素分泌過多,想的又多又亂,這會兒大白天的竟然也能開始響起這些來?
她啞然失笑,末了自嘲的嘆了一口氣。
偏生她的走神,在王恂看來卻變成了□裸的蔑視。
他當然不清楚她對這個姿勢之前是有陰影的,而這會兒她眼中的畏懼也是瞬間散去,快的讓人捕捉不到,王恂便伸手出來彈了彈她的額頭:“戲弄我很好玩兒?”
“嗯嗯嗯嗯。”慕初晴笑嘻嘻的一連串的點頭,扭了一扭臉,“好玩那是必然的,不過總覺得,還沒玩夠呢。”
“誒?”這下輪到王恂目瞪口呆——面前的人不是畫皮了吧?慕慕怎麼會調戲他?這事兒不科學啊!於是他震驚之下直接脫口而出,“那你要怎麼玩兒?”
“其實吧,你有事兒瞞著我我很清楚,那麼要懲罰你呢,我覺得,一個月不跟你說話這時間長了點兒,我自己也會悶,那麼最少三天不跟你說話是能做的到的,對不對?”
“……”王恂揉了揉額角。
怎麼就變成瞞著她了?到底是因為事情太血腥,又怕她懷著孩子有危險,他這才想著讓她置身事外,畢竟他自己獨身一個人查這事件,比他們兩個人一起要簡單的多。
偏生到了她這裡,怎麼他就千般不是,這會兒還說的跟應該千夫所指一樣?
他只是體貼啊!
他明明只是好心啊!
王恂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默唸之前某人給他說過的人間界規條“第一條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第二條如果覺得老婆說的不對,那麼請參見第一條……”
他嘟嘟囔囔,慕初晴聽著“撲哧”一下終於笑了出來,伸出白皙的手臂去推了推他,終於繃不住臉了:“真拿你沒辦法。好了好了不鬧了好麼?早就跟你約定好的,有事兒不要瞞著對方,我做到了,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做到呢?”
王恂垂了臉。
他最後嘆了一口氣:“罷了。”
說到正事上,他也沒了什麼調笑的心思。畢竟,涉及期間的是一條人命。
王恂反手將她託了起來,自己順勢坐在她身邊,將這些日子的情況緩緩對她說了出來。
這幾天他頻繁和隔壁的那對小情侶偶遇,的確,這對情侶的反應,顯示了事情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
而他的發現,卻讓殺了胡七七的兇手,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因為那個男人好像對這塊狐皮的神異和來源一無所知,無知所以根本無畏,反而是那個女人,看似極端愛著這塊少見的好皮子,出出入入都帶著它,但是實際上,她對著這塊皮子卻並不是那麼愛惜的。
王恂無意之間瞧見過一次,她戴著那塊狐皮就這麼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