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馬上讓這掃把星離他五百步之外。
戒嗔這兩日一直陪在方丈身邊與各個門派的掌門見面,可他心中總是難以平靜,不停的回想起近二十年前的種種。
直到今早,他還是總在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想起那可恨的魔教魔頭,還有他那可憐的妹妹。直到被方丈叫住,他才醒悟過來自己剛剛竟然一身殺氣。
這樣不行,不能只是因為三天前見到的那個白衣青年就讓自己這般失控!不是決定忘記了嗎?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師兄。”
“三師弟啊,進來吧。”
剛要冷靜下來的戒嗔看見門口跟著三師弟戒塵進來的白衣青年,戒嗔渾身就是一震。
怎麼他也來了!
“在下柳瀾英。”
戒嗔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雖然他已經很久沒這麼做過了,但是他怎麼也不能對一個後輩洩露出自己這種失控的情緒。特別是這失控還是因此人而起。
“柳少俠嗎,呵呵,早就聽說了你贏了我三師弟,可見你年紀輕輕便有不可小覷的武學修為。不知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看見爽朗的戒嗔,思及他是師父的故人,瀾英不自覺的態度中有了一絲謙恭。將心中因戒塵而起的種種煩悶暫且壓下,對戒嗔微笑道:“瀾英奉先師之命,來將此信交給戒嗔師父。”
瀾英從懷中取出師父柳見的親筆書信遞向戒嗔。
而戒嗔看見瀾英遞過來的書信,久久不能言。不用開啟,便看見信封上的確實是義兄柳見之字。才剛被壓下的這幾日來的種種猜想頓時全部又再湧進戒嗔腦中!
難道,他猜想的那些,竟然馬上要驗證了嗎!
“你師父是柳見?大哥他,已經去了?”
大哥?瀾英沒想到眼前的戒嗔竟然是師父的結義兄弟,頓時又多了些親切感。
“去年年末的事了,師父臨終前交代瀾英要將此信交給戒嗔師父,這也是師父最後的心願之一。”
戒嗔聽見已經近二十年未見的大哥竟然已經去了,心中百感交集。上一次見大哥是什麼時候?應該就是那時吧,他還不是戒嗔,他是慕容桓的時候。
那時的大哥他來告訴自己,妹妹顏兒已經去世的訊息。然後呢?他便繼續從妹妹慕容顏失蹤的那日開始就在做的事——找魔教的麻煩。
那時的他自命不凡,又急於為妹妹報仇,造下了不少殺孽……終於被魔教中人重傷,被方丈救了,於是變成了戒嗔。
拿在手中的信,雖然是極輕的,可他卻覺得重極。
大哥他想說什麼?
戒嗔只覺得自己根本不敢開啟這封信,至少不想在別人面前開啟。
“信我已經收到了,沒想到大哥還有個這麼出色的弟子。只是我還有事,今日就不能與瀾英你好好聊聊了。”
“戒嗔師父謬讚了,那瀾英先告退了。”
“瀾英,先在外面等我。”一直沒有說話的戒塵終於開口了,他想單獨和大師兄聊聊。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自然而然對瀾英改變稱呼了。
可惡,這混賬還想命令他!偏不等他!
而且他也沒有答應過要讓他叫自己的名吧!
“還有什麼事嗎?戒塵。”
“師兄,那*讓我試探他武功是否就是看出他與三十年前名滿江湖的柳見有關?”
戒塵直直的看著戒嗔,他總覺得似乎不那麼簡單。以師兄的性格,當日師兄的反應不像是這麼單純的事情。
戒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有關瀾英的事情都想知道,也許只是由於那蠱蟲而帶來的連帶感吧。
“自然,否則還能有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