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撞少爺,常與鬥嘴,我也只當是消遣路途的煩躁,但是如果牽涉到大是大非,那我可不能任由你胡說的。”
崔小月想起這一路對商程這看不順眼,那瞧不上氣的,做的確實有些過分,如今被王祺這麼一訓,便低頭受教認罵,道:“嗯,我知道了。”
王祺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拍拍她手背,正要安慰一下。卻聽橋上那女子突然放聲大哭,大叫一聲:“三郎,你不要我,我這就死給你看。”說完便要縱身跳河。王祺大驚,身影一晃,使出“醉月步法”,便到了那女子身旁,抱住那女子的腰,將她拖離橋邊。這大半個月來,他們三人一路修煉奚漢升的武功秘籍,倒也進步迅速。
王祺道:“這位姐姐,你這是何苦呢?因何事如此想不開尋了短路啊?”那女子被救回一命,癱坐在地,悲聲大哭道:“你救我作甚!就讓奴家死了算了,一切都一了百了,無牽無掛,豈不更好!”
崔小月跑到近前,斥道:“你別不知好歹,阿祺姐姐好心救你一命,你還怪我們,有你這樣做的嗎?”
那女子道:“我又沒叫她救我,是你們多管閒事。三郎不要我了,我活著有什麼用,倒不如死了算了。”
崔小月道:“死又有什麼用,能解決問題嗎?這樣吧,你先說說你叫什麼名,那什麼三郎的又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商程見那邊情勢突變,趕緊跑了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王祺道:“少爺,這位姐姐不知什麼緣故,突然要跳河自盡,我便把她救了回來。”
崔小月插口道:“她還怪我們救了她,你說,有這樣的道理嗎?”
商程朝那女子打量了一番,但見那女子年約十七八歲,面容姣好,看上去柔柔弱弱,刀削似的雙肩不住抽動哭泣,臉上掛著淚珠猶如梨花帶雨,卻是一個美人兒。
那女子抽泣道:“奴家姓符,名叫蘭玲。三郎乃是我的愛郎,名叫趙志成,因家中排行第三,因此人人都喚他為三郎。奴家與他從小青梅竹馬,相互喜歡,眼看就要論及婚嫁。可是前兩日早間,我在街上見他與一女郎行走有說有笑。我過去質問,他說他父母已與那女郎一家定下親事,不日便將完婚。我打聽得知,原來那女郎一家乃是官宦之家,於三郎趕考中舉有莫大助力,因此便拋棄我,與那女郎結為夫妻,還訓斥我把我趕走說以後不要再找他。我對他一往情深,可三郎為了功名利祿如此絕情,我心灰意冷之下,心裡想著,既然三郎不要我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崔小月一聽,當即放聲大罵趙志成無情無義,始亂終棄,對王祺道:“阿祺姐姐,我們找那無情無義之人理論去,這種為了功名利祿始亂終棄的無恥之徒,定要給他個教訓不可。”
王祺道:“小月,你別多事。感情上的事講究你情我願,怎麼能夠勉強呢。符小姐,你想開點。你長得這麼漂亮,暗中喜歡你的人大有人在,你何必執著於他。他如今錯過了你,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你這麼年輕,又長得這般好看,要是就這麼尋了短路,豈不是浪費你大好的青春年華。再說你要是真的就這麼去了,那你父母怎麼辦?白髮人送黑髮人,箇中痛苦,你就不能替你家裡人想想嘛?”
符蘭玲泣道:“可是我對他痴心一片,用情極深,實是放不下來。嗚嗚,你們別管我了,讓我死了算了,父母的養育之恩唯有來生再報。”說著便站了起來,就欲跳河自盡。
王祺急忙拉住,扭頭對商程道:“少爺,你倒是勸勸啊!”
商程撓撓頭,道:“這個,你讓我怎麼勸啊!你剛才不也說,感情上的事講究你情我願的嗎?唉,強扭的瓜不甜的,不過……”
崔小月不耐煩的問道:“不過什麼?你倒是快說嘛,都急死人了。”
商程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