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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在那兒,走到哪多少都有人給面子,所以調適心情方面上,比起施詩來說就差了點。

武靈傑想想也是,就算是臺灣,哥哥嫂子去給侄子們開家長會,也得對老師畢恭畢敬,誰讓自己家兒子在人手上呢。現在雖然情況不怎麼相同,但只當是這樣,至少心裡好過一點不是。

武靈傑深吸了一口氣,跟上刑場一樣出了正院,讓施詩噴笑不已,但嘴巴卻苦得很,歷史如果不能改變,那麼武靈傑也許就真的有可能被推上那把椅子,那時,自己又該如何呢?

鄔大神正在讓弘昀兄弟背御製詩《瀚海》,武靈傑聽著挺無趣的,挺想說,不用背,又沒什麼教育意義,但還是沒敢。靜靜的聽了一會,鄔大神已經看到他了,也沒起身,等小胖子結結巴巴的把詩背完了,他輕輕的敲敲扇子,“知道皇上這首詩之含義嗎?”

小胖子使勁的搖搖胖腦袋,小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武靈傑都笑了,唉,可憐的小子,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啥意思,你問這小人,還不如問他玫瑰糕和芝麻糕之異同。

“二阿哥可有所得?”鄔大神沒管武靈傑,看向了邊上比較正常的弘昀。

弘昀倒是正常得多,先朗朗的把詩背了一遍,然後把字面上的意思給解釋出來了。武靈傑也不禁點頭,心裡倒是為他可惜了一聲,若是真的跟歷史上一樣,九歲就死了,不是可惜是什麼?這聰明勁,三個弘時也趕不上。心裡倒是打定主意,明兒開始,加大運動量,讀書倒是可以慢點了,先把身子養好才是真的。

其實弘昀的身子好多了,天天在日頭底下曬曬,還沒是跟著小胖子瘋跑,邊上隨時有可口的點心和牛奶,加之太醫開的藥膳,他現在吃得香,睡得著,功課也不重,還真的找不出什麼讓他憂心的,身體怎能不好。

“皇上這首詩作於康熙三十五年,親征葛爾丹時所做……”鄔大神講起古來,武靈傑怔了怔,跟這麼大點孩子說這些幹嘛?老爺子寫這詩的背景、意義,跟孩子有什麼關係?老爺子對庶出的孫子無感得很,弘昀和弘時從出生起就根本沒見過老爺子,將來也不見得有機會能見得著,為了這麼一個微乎其微的機會,這麼早就學著拍老爺子的馬屁,有意思嗎?

但武靈傑聽課的規矩還是學得不錯的,不打斷老師授課是基本的。於是耐著性子聽鄔大神說著,越聽越不是滋味了,這哥們哪是在說給孩子們聽啊,完全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瀚海

四月天山路,今朝翰海行。

積沙流絕塞,落日度連營。

戰伐因聲罪,馳驅為息兵。

敢雲黃屋重,辛苦事親征。

這首詩就能把老爺子的性子解釋清楚,當背叛產生時,老爺子就不管不顧的親征了,這對老爺子來說,這是不可容忍的。這是什麼性子,不,應該說,所有君主都是這個性子,君主至上,皇權至上。

上次鄔大神已經提示過自己了,他還特意查了一下老爺子這些年帶太子出行的記錄。很有意思的是,上次帶太子出門是康熙四十一年,那年老爺子滅了索額圖。可以說他是給太子一個安慰獎,卻也可以說,他那年不放心太子,怕太子心生埋怨,於是帶著他,好在身邊看著他。這回呢?說是因為抓住了朱三太子而高興,真是這樣嗎?武靈傑覺得老爺了簡直就是在騙鬼了,連鬼都騙不過。

由此,這些年的記錄上看,老爺子此時最放心的皇子只怕除了四四之外,就是老五、老七、老十二、還有從老十五以下的那些小皇子了。

這代表了什麼?在老爺子心裡,要麼四四被排除在繼承人之外,要麼就是早就被老爺子看準了,當成繼承人在培養。

想到這兒,武靈傑真的出了一身白毛汗了,這不是逼人去死嗎?這些數字哥們哪有簡單的?自己根本不是個兒,他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