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他的心裡的疑慮又淡了一些,不管紅霜是不是巧巧,又或者這裡面還有其它的什麼事情,只要她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便比什麼都好了。
他輕聲道:“巧巧,有你在身邊真好。”
紅霜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那張紙後道:“這人也真是狂,這語氣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她以前原本是不識字的,某人為了讓她能入得了蘇連城的眼,曾經瘋狂的訓她習文斷字,她原本又是個極聰明的人,只短短一年的時間,竟將漢字認了個大概,還背會了三百多首古詩,又能看一些詩詞歌賦,只是終究是速學之人,又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間,她的文是看的極好,可是字卻寫的極醜。
蘇連城輕輕點了點頭道:“他有狂的資本啊!那樣一個驕傲的人,說的話自然也就難聽了些。”
他平日的事情也會對紅霜說上一兩句,紅霜知道他如今領了招安副使之職,也知道這字甚是關健,當下微微皺著眉道:“只是這字我怎麼瞅著極為眼熟,啊,對了,是花街街頭代人寫信的王司書的字!”
蘇連城愣了一下後道:“誰是王司書?”
“這個王司書常年在花街寫信,以前我有姐妹曾託他寫信,可是又嫌他寫的字太草了些不好認,為這件事情兩人還當街對罵過,你說你是以寫信為生的,自然要是客人的要求為主,怎麼就能如此霸道呢?因為他的態度不好,所以找他寫信的人並不是太多。只是他也奇怪,縱然攤子上沒有生意,也不肯學別人寫一手規矩漂亮的正楷字。”紅霜說到那個王司書她還有一肚子的怒氣。
其實她嘴裡說的和人吵架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什麼姐妹,而是她自己,當時她看上了一個書香世家的公子,用心渾身解數將那人迷的神魂顛倒,後來兩個私通書信,她自認為自己的字拿不出手,聽人說王司書的字寫的好,於是便去求字。不料那王司書竟用龍飛鳳舞的字寫了她要的情書,她覺得一個女子的字若是寫成那樣就實在是太假了,她當即讓王司書重寫,不料那竟是一個倔強的主,拼寫也不重寫。而那公子剛好提前到花街來尋她,看到了兩人吵架的情景,將她的真面目認清,從而和她一刀兩斷,壞了她做高門貴夫人的美夢。
蘇連城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愕,恍惚中記起他到西京後第一次見到巧巧的情景,當時他在街頭問了一個男子是不否見巧巧路過,反而被那男子奚落一番的情景,當時巷子裡一片幽暗,當時他曾見到那男子的案前放著一張紙,紙上有一些字跡,之前這一直覺得那字跡眼熟,此番紅霜一提醒,他便猛然想了起來。
他暗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萬知樓行事周密,也許他能從這一次的事情中發現一絲蛛絲馬跡來。
他當下茶點也顧不得吃了,對紅霜道了句:“巧巧,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說罷,匆匆忙忙的讓人備了馬車便朝花街奔了過去,只是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便又去後部衙門裡找崔文滔借了五十個精兵隨他一同前往。
他到達的時候,果然見那裡擺著一個“替人寫信”的攤子,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漢子正坐在柳樹下。
蘇連城走過去將那封粘好的信放到那漢子的面前道:“這信是你寫的嗎?”
“是我寫的。”那漢子看了一眼那封通道:“我代人定惟,有問題嗎?”那漢子看了一眼那些官差,知道今日出事了。
蘇連城冷笑一聲道:“既然是你寫的,那就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那漢子怒道:“我代人寫字又有什麼錯呢?這青天白日的難道還想要冤獄不成?”
“冤獄?”蘇連城冷笑道:“也不全是,只要你告訴本官銀面閻羅是誰,本官自會給你一條活路。”
那漢子愣了一下後道:“銀面閻羅是誰?”
“你就接著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