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次莊說完就領著江杏雨下去,江杏雨這會兒可不急著說什麼驚天鼓的事兒了,眉眼一側笑了,這不正好是個機會嗎?
顧次莊讓人去買衣裳,所幸這本來就是繁華市上,沒過多會兒差官就把衣裳買回來。顧次莊掃了一眼,差點沒吐血:“你這買的什麼衣裳,花花綠綠的,你的眼光可真不咋滴。”
某差官冤枉:“小的婆娘昨天看中了這衣裳,小的就只當是女人就喜歡這樣式,所以小的也沒管旁的就拎了回來。”
“算了,江姑娘,你就先將就將就,回頭我差人再買身衣裳送到府上去。”顧次莊不無惡念頭,貫來穿白衣、白裙的江杏雨,穿上這花花綠綠的衣裳,會不會就跟一村姑似的?於是本來正打算讓差官去換的某人,就又打住了這念頭。
江杏雨看著這衣裳,有些遲疑,但還是咬咬妝了過來,走進高臺之下,專門為值守的王孫公子們準備的休息室。關門的時候,江杏雨留了個心眼,並沒把門關得太實,又對顧次莊說:“敏郡王,奴婢畢竟是姑娘家,還請您……在外頭把個門,實在是勞煩您了。”
姑娘家……顧次莊琢磨了一下這三個字,很不厚道地咧嘴笑了。
裡頭悄然無聲地開始換衣服,顧次莊倒是站在門外邊不遠處,只是嘴角的壞笑實在太扎眼了。顧次莊衝不遠處招了招手,一個差官連忙奔過來:“郡王爺,您吩咐。”
“待會兒如果裡頭有尖叫聲,你帶人一塊兒衝進去。”
看著顧次莊老神在在地壞知,差官傻了眼,但還是帶著疑惑回去跟一同候差的人說了。顧次莊呢就在原地數著,看看江杏雨能捱到什麼時候,正在顧次莊同學數:“五十有二……”的時候,屋裡如他所期待地響起了尖叫聲……
已經候在門外的差官“嘭”地一聲踹開門,衣裳半開的江杏雨傻了眼,連正虛掩關的衣裳的手也僵住了,衣服正緩緩從指間溜下來,胸前的一片大好春光就全讓人佔了便宜去。
顧次莊是不用看都知道里頭是什麼情形,他是什麼人啊,從小在煙花地裡摸爬滾打過來的,樓子裡的姑娘耍的那些個手段,比起江杏雨來,還真不是高了一星半點兒。
“唉呀,你們這是幹什麼,我不過是讓你們在外頭看著,你們怎麼能衝進去,一個個的還沒有規矩。”顧次莊這一聲讓差官們明白過來了,趕緊退出來把門掩上了,然後一字排開站在顧次莊面前,等著挨罰。
哪知道顧次莊現在正要自導自演呢,哪有工夫罰他們,等有工夫了就更不罰了,這麼出戏,沒他們參演,就會蒼白很多:“你們說說你們幹什麼吃的,怎麼能衝進去……”
顧次莊故意吼得很大聲,然後又變個調小聲地說:“回……回郡王,小的……以為是那……那來京城,已經做了幾起案的採花大盜……”
在差官們發愣的時候,顧次莊同學又怒吼出聲:“什麼叫採花大盜,這裡難道還能藏著彩花大盜不成,你們這群混帳東西,竟然竟然……汙了姑娘家的清白,你們……通通都給我把剛才的事兒忘了,要不然本郡王要你們的小命。”
顧次莊這下不演了,拿眼掃了差官們一圈兒,差官們立刻會意:“小的們不敢,小的們剛才什麼也沒看見。”
顧次莊嘿嘿一笑揮手讓他們退了,又走到門邊問:“江姑娘,你可換好衣服了?”
江杏雨被剛才那場面一折騰,早已經手忙腳亂地換好了衣裳,眼下已經是淚流滿、悲慟萬分地哭成個淚人兒了。帶著滿面滿臉的淚開啟一條門縫兒,江杏雨無比柔弱痛苦地說:“奴婢無顏再見任何人,郡王,奴婢只求能與您說一聲來生再會了!”
說罷,轉身抄起桌上的一把小軍刀,正要用力拉刀出鞘的時候,顧次莊“及時”地衝了進來:“江姑娘,萬萬不可尋死覓活,我保證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