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正要進院,或是察覺到了江杏雨的眼光,回頭冷冷一掃,重重地哼一聲:“好沒規矩的丫頭……”
恰在這時,裡頭的扶疏見有人來,叫了聲這才把江杏雨給解救出來:“丹青姑姑,您怎麼來了,皇后娘娘若是有事,隨便差誰來就是了,怎麼敢勞煩丹青姑姑!”
丹青一見扶疏出來了,連忙回頭笑道:“是扶疏姑娘啊,這些日子不見了,越發出落得好了,將來可得讓雁主子指個好人家。”
扶疏聞言臉不由得一紅,嗔道:“丹青姑姑……您來了怎麼還笑話人家,對了,丹青姑姑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丹青一邊走一邊道:“我今兒不是為皇后娘娘來的,恰是皇上在皇后娘娘那兒說話兒呢,皇上趕巧說有事兒要跟郡主說吶,這不皇后娘娘就差我來了。正好,我可是想雁主子了,有這好差事,哪有讓別人來的理兒。”
顧雁歌老遠就聽見了丹青的聲音,丹青是皇后身邊的女正官,宮裡的丫頭們慣叫一聲丹青姑姑,素來跟顧雁歌交好。丹青走到顧雁歌面前連忙拜下,顧雁歌急身起來扶住了:“丹青,咱們還拘什麼禮呢,你也真是的,我出嫁了也不見來瞧瞧,倒叫我好生唸叨你。”
丹青也就隨著起身,笑著道:“雁主子,您瞧奴婢這不是來了嘛。雁主子您快準備準備,隨奴婢進宮去吧,皇上有話兒想跟您說說呢。”
“那勞丹青姑姑稍候著會兒,我這就來。”顧雁歌進屋裡挽了發,又別了個玉簪子,這就出了門。
丹青見了連忙迎上去,看了顧雁歌的打扮卻道:“雁主子這麼打扮太素淨,不過雁主子穿這身真是好看得很,如雪如光,更襯得雁主子如天人一般了!”
顧雁歌聞言一笑,這位丹青姑姑的嘴,真是眼抹了蜜一樣,不虧是宮裡的老人精啊!
乘著馬車進了宮,直接去了皇后殿裡,皇帝和皇后正說著話等她來,她一進了殿裡,皇后連忙讓人備了茶來,還把顧雁歌拉到身邊坐下:“雁兒,有日子不見了,今兒穿得這麼素淨做什麼?”
顧雁歌撇撇嘴,心想能說這衣裳寬衣大袖穿著舒坦嗎,能說她懶得換嗎?不能,所以只好一臉嬌笑地道:“皇后娘娘,我這一時著急想見您,就不及換衣裳!”
皇后聞言樂開了花兒,拍著她的手背道:“我們雁兒現在說話也跟掉蜜罐子裡一樣,這謝君瑞沒少灌你蜜糖吧,這小嘴兒說出來的話,都讓人甜到心坎裡去了。”
“娘娘,您總愛笑我……”顧雁歌貌似羞澀地一低頭,暗暗地白了一眼,不給黃蓮湯就不錯了,還指著謝君瑞給她蜜糖水喝。
皇帝在一直在旁邊樂呵呵地看著,這時宮人呈了茶來,顧雁歌喝了茶,皇帝才道:“雁兒,今天朕可是有件事兒要你幫忙!”
幫忙……顧雁歌在心裡暗想了想,一朝天子,還有什麼要她幫的,想了想笑看著皇帝:“皇上有什麼要雁兒幫忙的,雁兒拼了全力也會去幫的。”
皇帝又是一笑,很是欣慰地道:“這個忙,雁兒一定能幫得上,而且也只有雁兒才能幫朕。”
顧雁歌本來的意思是,拼力可以,拼命那就算了,可一聽皇帝這意思,看來這事於她而言,是件輕省的差事:“那皇上說吧,雁兒萬死不辭。”
皇帝揭開茶蓋,喝了口茶水,這才道:“蕭永夜其人,雁兒可還記得?”
顧雁歌挑了挑眉,看來這回的事兒跟那位蕭將軍有關,於是點了點頭道:“蕭將軍麼,雁兒自然是記得的,那是父王的舊屬,是個很念舊的人,逢年過節的還會傳帖子問候。”
皇帝一聽輕叩著桌角道:“那就好辦了,雁兒也知道今秋的戰事重,朕一直為選主帥之事操盡了心,原本想指著蕭永夜吧,他又三推四辭!朕今兒想讓你去做個說客,去好好跟蕭永夜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