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綠珠的妓女彈奏古琴。寇邵穿著繡花織錦曲裾,十個手指都帶滿了戒指,還在腰間懸掛了一枚碧綠通透的美玉,在昏暗的燈光下透著綠油油的光。吳匡和張璋則打扮成普通的家丁模樣,一個站在房門口,一個站在房門內側。
寇邵故意選擇在一處靠近北側牆壁的位置坐下,因為就在這堵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的木牆背後一對男女正在嬉鬧調笑,並不時發出淫蕩的笑聲和調情的浪言浪語。寇邵凝神傾聽,努力的在悠揚的古琴聲中中分離出其他聲音,以至於一曲終了,寇邵都沒有注意綠珠是幾時把手從古琴上一開的。
“大爺,賤妾彈奏的曲子如何?”綠珠的聲音象是春天的黃鸝在鳴叫,又如清晨的露珠一樣甘甜沁人心脾,但是充滿了挑逗和勾引。
“呃~啊?很好不錯!”寇邵心不在焉的敷衍道。不過這個綠珠似乎打算要聽正面的稱讚,她不依不饒的擠進寇邵的懷裡,用塗滿胭脂的臉摩擦著寇邵的耳朵,“大爺,你到是說嘛,賤妾的琴到底彈得如何?”
寇邵很討厭她身上的脂粉氣味,眼前的這個妓女雖然頗有姿色,但是寇邵對她沒有任何興趣。“琴聲悠揚,如天籟之音,如同芬芳的花香一半讓人喜愛,此樂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說的就是這樣吧!”寇邵一邊恭維她,一邊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
妓女的才能得到了肯定,自然是很高興,“大爺您可真會說話,既然如此賤妾再為大爺彈奏一曲吧!”說著妓女又開始撥弄她的古琴。“這是我聽過的最難聽的音樂~”寇邵繼續凝神傾聽,他專注的表情使得妓女以為自己的音樂真的是那麼餘音不絕繞樑三日。
“送酒來~!”隨著隔壁一聲吆喝,一個人在樓下應道:“來咯~~”
過了一會門外的張璋推門進來,他舉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個圈,向寇邵點了點頭,這是寇邵剛教會他的姿勢。“我們等著看好戲吧!”寇邵得意的笑了,那妓女聒噪的琴聲聽起來也沒有那麼刺耳了,寇邵開始悠閒的自斟自飲。
須臾,隔壁房間的動靜明顯的大了起來,男女交歡時特有的呻吟聲開始越來越大。初時男女雙方的喘息中還透著一絲合歡的興奮和快感,不過很快,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血~血”隔壁的妓女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怎麼回事?”濃妝豔抹的老鴇扭著肥胖的屁股,挺著早以鬆弛下垂的胸部過來檢視,“這個客人真是胡鬧,剛才喝了那麼多久,現在肯定是在撒酒瘋糟蹋我的姑娘了。”老鴇一肚子的牢騷,她推開房門一看,“血呀!死人啦!”
老鴇這一喊把樓裡的客人幾乎都驚動了,大家都湧到房門前觀看,只見房間裡到處是血跡,一個妓女嚇的蜷縮在角落裡,在榻上,一個裸體男人正在痛苦地抽搐。他口吐白沫,臉色慘白,勃起的男根象噴泉一樣不斷的向外噴血,房間裡到處瀰漫著一股腥臭味!
寇邵和吳匡、張璋三人走到人少的地方,寇邵小聲問道:“你到底給他下了多少藥?”張璋伸出三根手指,壞笑道:“不多,三兩如意膠而已”吳匡瞪大了眼睛,“三兩?難怪他會爆陽了!”
寇邵笑彎了腰,說道:“唐周這樣的酒色之徒,爆陽有什麼好奇怪的?如果皇上知道張讓找這麼一個荒淫之徒來指證一個朝廷重臣還不知道會怎麼罰他呢!”張璋也笑了,“卑將到是很想看看!”
“對了,你收買的那個跑堂的小二可靠嗎?”寇邵問道,張璋答道:“大人放心,此人嗜賭成性,收了卑將的錢多半又去賭博了!卑將會按照計劃在他離開賭場的時候將他殺死,再做成謀財害命的樣子!”
寇邵滿意的點點頭,“大將軍手下果然都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