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他要專心鑽研那角色,恐怕是真的沒法來了。”拉姐解釋著,看了眼正在泳池裡猶如一條大白鯊般氣勢洶湧的游泳少年。
游完幾圈,裴琛露出了屬於少年的頎長卻絕不瘦弱的身材,慢慢走上岸,水珠沿著胸前肌理下滑,性感的能讓任何路人轉粉,他已經具備一個以顏值為基礎的男星雛形。他甩了甩頭髮,像是銀鑽般的水滴灑在空中,看的遞上毛巾的年輕女傭紅了臉。
裴琛這些日子過的並不好,這次整整失去了一週的記憶,等他醒來的時候居然在飛機上,而到底去了哪裡幹了什麼卻是無從得知,等到回國後,他按照這幾年的習慣旁敲側擊身邊的人,果然有“另一個他”在過他的日子,而那個他的演技已經完美到能騙過自己身邊所有人,他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身體裡恐怕住著別人。
他覺得自己恐怕是個怪物。
黎語在路燈下迷茫孤獨的模樣,讓他有了感同身受的觸感,他像個傻子一樣興匆匆跑回a市,得到的卻是黎語三人早在幾日前搬家了。
一腔熱情像被一盆冰水澆得透心涼,黎語搬家的訊息他根本沒接到,甚至也沒告訴過查少保這些好友,連通知一下都沒時間嗎?長年累月下來的失望,積累到一個高度,讓裴琛不再狡辯。或許就像他們說的,既然對方沒那顆心何必一直強求下去?
他在他們之前晨跑的線路上走了一遍,回想兩人從認識至今的兩年所有相處記憶,越是回憶越是滿身寒涼,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一頭熱真的該結束了,他也有自己的尊嚴,黎語的心捂不熱,一次次的失望讓他不想再維持自以為朋友的假象。
既然這個朋友從來不屬於自己,何不讓他們就這般自然而然斷了。
下了決心,就斷沒有回頭的道理。
裴琛向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蓋著大毛巾,將整張讓萬千女性瘋魔的臉埋在陰影裡,裴琛一動不動的坐在泳池邊緣。
拉姐見裴琛那副凝然不動的模樣,裴琛沒有自閉症,但從小到大隻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這麼半死不活的窩在那兒,像極了裴寶。
她嘆了一口氣,那一頭徐元朗還在勸說。
其實這部戲她挺看好市場的,非常新奇,應該能創造新的話題。若不是最近裴琛狀態實在不好,並且除了董從安的戲外所有活動全部推掉,她也不會這麼堅決。
本來聊得好好的,徐元朗的臉色漸漸陰轉小雨,可始終不願輕易妥協,“是這樣啊,董導的戲當然更重要,他想要慎重對待也是應該的,但我們這裡就一個客串,對對,一週的時間也夠了,您看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
徐元朗又說了些好話,態度已經放得很低了,他是真的想要裴琛來客串,在m國時已經知道這個華夏小金童了,出演過兩部比較賣座童話類電影,前年客串過玄幻魔法電影裡的小巫師,在去年上映後更是讓他在全球範圍內的粉絲增長了不少,可以說是個斂財童子,華夏的童星中無人敢與之比肩,有了他話題性也更多。
現在這個童星長大了,容貌上出演這部戲已經沒有違和感了。
但很可惜,對方的態度非常堅決,徐元朗也不能強求,只能惋惜道:“好的,那麼期待下次的合……”
從頭聽到尾的黎語,知道自己再不說話恐怕真的沒戲了,他已經讓徐導很難做了,劇組裡那些留言需要新的新聞來沖淡,讓所有工作人員都對這部戲有信心。現在如果有希望他還是想爭取下,聽他們的聊天來看,裴琛還有半個月的休假期,若對方很忙他也不會去拜託,但既然還有商量的空間,那麼他還是想試試看。
至少,他們是朋友。
黎語想到那天機場外,那人為了找他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的樣子,眼神倏然溫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