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謝文東,彷彿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長風,當初你我是如何約定的?沒有我的允許,你為什麼要離開?”
“長風,對不起,是東哥害了你……”
“長風,你“走”了,即便我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又有何意義?”
“長風,你就這樣“走”了,你讓我怎麼面對老爺子,又怎麼去面對小敏?”
這幾句話,從三眼等人離開之後,謝文東已經在心裡對自己說了無數次了,到最後謝文東自己都變得麻木了,可他的嘴裡卻依然重複著這幾句話。
沒有酒,也沒有香菸,謝文東就這樣一直“麻醉”著自己,他知道,此時若是有人看見他如此這般,一定會笑他,甚至看不起他。謝文東可以原諒這些人,但他無法原諒他自己,沒有別的,只因為任長風是他的兄弟,一個讓他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交換的男人……
杭州,某醫院。
原本空蕩蕩的走廊裡,只因為一個人的關係,使得此時醫院裡人滿為患。在任長風被送往這裡後,以東心雷為首的洪門領導幹部,紛紛在第一時間趕往到這家醫院。
在來醫院之前,傳言任長風已經死了,東心雷聽聞這個訊息,彷彿五雷轟頂一般,當即來到醫院,希望能夠見到他最後一面。可是,當東心雷到時,任長風早已被送往了急診室。任長風到底是死是活,沒有人知道,洪門眾人在沒有確認到最後的訊息,哪敢輕易離開?紛紛守候在醫院搶救室的走廊外,等候最終的訊息。
由於靈敏的關係,按照她的描述,任長風恐怕是凶多吉少,這個幾乎得到了每個人的認可。在他們看來,任長風身受如此嚴重的傷,活下來的機率確實微乎幾微。不過,裴子元卻肯定的表示,一直到任長風被眾醫生推進急診室時,他的呼吸都沒有停止,這說明任長風還活著。雖然,這不表示任長風就可以因此存活下來,但至少這個訊息能夠給人們帶來一絲希望,就算是之前一口咬定任長風不幸死亡的靈敏也有了這份期望。
就在眾人苦苦等待訊息的時候,洪門在杭州慘敗的人員也紛紛返回到了醫院,經過詳細地確認,此戰除了任長風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之外,洪門可謂是大敗。其去偷襲青聯幫據點的二千人手,幾乎全部損失殆盡,最終逃回來的不足一百人,其他人要麼戰死,要麼負傷,還有一批則成了青聯幫的俘虜,是死是活還不得而知。不過,這一仗的失敗,也導致了洪門在杭州與青聯幫在實力上均衡的局面被徹底地打破了。如今的杭州,洪門若是沒有援軍支援的話,想要守住杭州,無疑是天方夜譚。
當然,這些對洪門來說都不重要,杭州一失,他們還可以退守上海,以後還有機會將杭州重新奪回來。現在眾人更關心的是任長風的生死,畢竟後者對洪門來說實在太關鍵了。以任長風在洪門的威望,他若是死了,對洪門眾人計程車氣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這種打擊對洪門絕對是致命的,這比僅僅丟掉一兩處地盤而言,來得更加可怕。這也是洪門高層真正擔心的地方。
此時此刻,任長風一個人的生死,確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也牽扯著很多人的性命,這種關係恐怕沒有人能夠預想的到。手術室內,躺在手術檯上的任長風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他見到了他所有的兄弟,見到了他即將成婚的妻子靈敏,也見到了他最想念的謝文東。大家都要他努力地活下去,特別是當他聽到謝文東的質問,看見謝文東痛苦的表情時,任長風知道,他不能就這樣離開,因為這裡還有很多人需要他,洪門需要他,靈敏需要他,就連謝文東也不能沒有他。
或許是聽見了謝文東等人的呼喊,頑強的任長風在主刀醫師替他拔出鋼刀之後,生命跡象依舊持續了下來……
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