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斷然不會在危急時刻將我推開。我做到床上做了調息,從衣櫃裡找出藍蓮流風穿戴完畢,把頭髮梳成馬尾。把紫菱鏡收入懷中,便躍出窗戶。
是的,我要去找夏月凌,心裡慌亂,只想馬上見到他。
天商的雪還是紛紛揚揚。拈起御風訣出了連府,氣血翻湧得厲害,便降落在一處人少之處。這才有點懵了,先前去夏月凌的王府是坐馬車去的。便只好往翠煙樓去。
好不容易走到翠煙樓門口,才發現翠煙樓大白天緊閉著門。我伸手去拍門,叫了許久也沒有應聲。身體有些虛脫,便靠著翠煙樓的大門歇息了一會兒,這才硬撐著,想起夏月凌還有“雪國暖景”,便邁開仿若灌鉛的雙腿向“雪國暖景”走去。
“雪國暖景”還是舊模樣,我踉蹌進去,便躺在大堂內的椅子上喘氣,流觴從櫃檯後抬起頭看到我,有一絲訝異閃過,隨即卻又恢復了平靜。
“流觴,快叫吳勝帶我去見他。”我喘著氣,覺得魂魄在搖搖欲墜。這次的灼燒,看來對我的傷害是很大了。
“鬱小姐,你要見誰?”流觴恭敬地走到面前。
我覺得氣都快提不起來了,憤怒地說道:“你,你他媽的別問了,快點去。”
流觴嚇了一跳,大約是沒想到一個女子會時候粗話。便小跑著上樓去了。
我閉上眼調息,卻聽見渾厚的男子聲音帶著幾絲的嘲諷:“十八沒有娶你,你就氣成這樣了?林小姐。”
我聽出是夏月楓的聲音,輕輕地扯動睫毛,斜著眼瞟瞟他,緩緩說道:“月凌斷然是要娶我的。”
“是嗎?可現在十八王府在擺喜酒,你不該是新娘嗎?冒牌的林家小姐。十八豈會娶一個冒牌的林家小姐。”夏月楓冷冷地看著我,面上滿是嘲諷。
夏月凌在成親?我蒙了一下,便笑了起來,對著夏月楓說道:“寧王爺,我與十八的感情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誰也不能離間我跟他。”我的語氣很篤定。
“是嗎?那是要本王送你去他的府邸看看了?對了,他們已經進宮拜過父皇母后了。此刻,應該是要洞房花燭的時候了。”夏月楓的面目猙獰。
他以為他可以打擊我。可我對夏月楓的感情是說不清楚的,沒有像對夏康峻那麼明瞭。甚至說不清道不明,總覺得他和夏康峻就是一個人,或許因為這樣,聽聞他要成親,我才會有莫名的難過吧。
但決不至於是晴天霹靂,所以我還是閉上眼不理會夏月楓,兀自在一直上打坐。
“你當真不相信?”夏月楓不依不饒。
我緩緩抬眼看他,說道:“即使如此,也是他的選擇。”
“你當真不是春城林家的人?還有這套藍蓮流風你從何處得來?”夏月楓將很久以來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寧王爺,你弟弟大婚,你也該去祝賀,而不該在此盤問我。”
“哼,十八偽裝得好啊。閒雲野鶴樣,一攀就是林家。”夏月楓一臉諷刺,在我身邊坐下。“虧我平日裡還對他好,百般照顧他,護著他。”
“王爺,你是皇家人,理應知道皇家的做事法則。怪不得別人。”我說,覺得很是奇怪,似乎整個“雪國暖景”都靜悄悄的,根本沒有生意一般。
“你倒是透徹得很。好像很瞭解皇家似的。”夏月楓嘴角帶著諷刺,倒是氣急敗壞的模樣。
我便不說話,看著流觴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下,走到我面前,垂頭喪氣地說:“吳老闆說,他不見你。從此恩斷義絕。”
“真的?”我一下子站起來,重心不穩,流觴慌忙扶住我。
“剛才不還很篤定,很自信麼?”夏月楓在一旁冷笑。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我得好好籌劃籌劃。
於是踉蹌著出門,身體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