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揉了揉疲憊的雙眼,但臉上的自豪展露無遺,她站起來捏了捏痠痛的脖子,得意道:“這都是雕蟲小技罷了,不足掛齒!”
但看見這個陰晴不定的帝王露出欣喜的微笑,拿著她修補好的護身符來回的看時,心底還是有種莫名的自豪感。
弈之厲邪檢視好護身符,眼眸瞄到若薇受了傷的掌心,口氣稍微帶了一絲溫度:“你的手沒事吧?”
還沉浸在自我標榜功績之中的若薇還未聽出弈之厲邪已經轉變的口吻,瀟灑的搖搖頭:“沒事,我不是矯滴滴的大小姐!六年前我還從山崖下摔下來過呢!”
弈之厲邪將護身符收進貼身的衣服裡,卻聽若薇說她曾經掉下過山崖。心不由得一緊,不受控制的問道:“你摔到山崖下?”
“嗯,摔的全身血淋淋的,比這個嚴重多呢!”其實她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景,這都是天機子事後對她描述的,但她醒過來的時候的確滿身是傷,這倒不是假的,那個疼哦,她照樣挺過來了。
“那你不是滿身傷痕?可剛剛你身上可什麼都沒有啊!”他記得很清楚,若薇身上光潔無比,一絲疤痕都沒有。
若薇偏頭想了想,不以為然:“那是我師傅幫我治好的,我師傅能耐很大,要不然你也不會去請他來做你的謀士對吧!”她剛說完,便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前來請天機子的並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弈之厲邪。
若薇訕訕的低頭擺弄衣角,覺得有些尷尬。
弈之厲邪垂下眸子,眼底的戾氣不知不覺已經散的乾乾淨淨,面對若薇也不像之前那樣暴戾無常。這倒讓他覺得吃驚,自己的情緒一向難以控制,可能是禁錮在這個軀殼裡太久導致的吧。
其實他很少跟人聊天說話,除了奕之厲陽以外,他根本不曾跟任何人說過話,宮裡精明的人很多,雖然他們共用一個身體,可保不準哪個人發現他們是以這樣的方式共存,那樣的話會讓有心人有可趁之機,而奕之厲陽也只把月底來陪他玩的人當做弈之厲邪,從未發現有什麼異樣。
他一直以為掩飾的很好,到最後卻被若薇發現了。
弈之厲邪重新看向若薇,輕輕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這要讓我想想!”
若薇託著腦袋在腦海裡搜尋著有關於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他與之前的弈之厲邪有什麼不同,就是感覺不對罷了,還有就是隨心鈴發出異常,一般的時候隨心鈴根本不會發出聲響。
若薇看向他,認真道:“是你自己說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
“是你說的,我發誓,就在那天晚上,我們發生了衝突。”若薇站起來,開始仔細的描述著那一晚的情景,她一人分別扮演著兩個角色,一個是她,一個是弈之厲邪。
“為什麼要救他,你說你說你說!”若薇凶神惡煞的吼起來,將原來的事實誇大不少。
弈之厲邪皺起眉:“本王有重複那麼多遍你說你說你說嗎?”
“別打岔!”若薇一揮手,立刻換了一個位置:“然後我就生氣啦,所謂威武不能屈,於是在面對你無理的質問之後,在心裡暗自下決定,老孃不幹了,正準備甩手走人。這時候只見一道銳利的刀光劍影,唰唰唰,紀雲帶著你的一票兄弟將我團團圍住,那個危險啊!”
弈之厲邪不禁莞爾。
“……刀光劍影之下,你餵了我一顆毒藥,我那個時候就很納悶,之前你對我百般的討好與縱容,怎麼敢公然的餵我毒藥,你就不怕我拍拍屁股走人?然後我就說,你不是弈之厲邪,然後你就得瑟的說道,我不是又如何?”若薇說的口乾舌燥,扯過一邊的茶壺就著壺嘴喝起來。
“若薇,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