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晚上做夢都夢這,我不知道他……你,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太著急了。唉!”他嚅嚅而又語無倫次。
“娉婷,我是不是,害到你了?”方鵬飛放棄解釋,頹然將手插入濃密的頭髮中。
害到了她?害到了她什麼,再次夢斷嫁入豪門?呵呵!娉婷心下冷笑。至於說陳君憶,嗯,他的確有被氣壞,不過,她無數次的“銅臭”應該早就將他的心臟鍛鍊得強悍而又堅硬了。
誰都沒有害到,方鵬飛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與人無尤。
第二天中午,李娉婷正津津有味地在食堂大嚼特嚼宮保雞丁,陳君予走到身旁。
“陳總,才來呀?正好,我吃完了,坐我這兒吧。”可憐剩下的雞丁,再無人欣賞那份最後的香…豔的。娉婷端起還沒吃完的餐盤想溜。
“大哥昨晚撞車了。”
聽見他這話,娉婷一顫,手中的盤子差點滑落。再看陳君予慢條斯理地吃飯,心裡大致有些譜:沒事,沒事,不會很嚴重的,否則,他怎麼可能吃得下去。
“真的嗎?總舵主沒事吧?代我問候他。”娉婷繼續想溜。
有勺匙摔落在不鏽鋼盤裡發出的脆響聲。陳君予少見的冷凜聲音傳入耳:“李娉婷,你是真沒心還是沒真心?即便是我們兩兄弟主動招惹的你,我大哥總是為你才出的車禍吧,你就沒有絲毫歉疚?”
娉婷忽然坐入陳君予對面,用一雙“哀絕”的眼睛誠摯地看著他,“悽婉”地說:“我歉疚,歉疚得恨不能代替他出事,可是,我代替不了。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化悲痛為力量,勤奮工作,讓陳總舵主能放放心心地休養身體。我發誓這點我肯定能做好。就這樣,行了嗎?就這樣吧!拜拜。”
陳君予在後面咬牙:“我明知道你是對的,可我就是痛恨你居然做得到。”
她當然做得到,即便,一整個下午惶惶然象只四腳朝天翻不過背來的烏龜。
臨著還有一刻鐘下班,實在是忍不住了。跑到一樓大廳,準備等Ketty出電梯時,裝作偶遇的模樣詢問一下陳君憶的情況。誰知,等啊等啊,等得天都黑了,花兒都謝了,保全都已經放下電閘關閉正門了,她心目中的女神仍舊沒有出現。
應該不會提前走的啊!娉婷心裡嘀咕。正要放棄地轉回樓上打下班卡,女神出現。
“啊!你還沒走?看見你真好。”她還來不及激動,Ketty先激動一個,衝上前抓住娉婷的手,象抓住救命稻草般:“達令,你一定要救救我。”
“陳總舵主呢?”娉婷問。瞧著Ketty一派唇紅齒白、身材健康而又婀娜,別要人命就算好的啦,還救命?不管,先關心了陳君憶再來談她的事吧。
“想見他?很好,看在平常關係不錯的份上,我幫你了卻這個心願。”一邊說,Ketty一邊自手袋裡摸出兩百塊錢,“隔壁必勝客的三文魚披薩,9寸,加一個蘑菇湯,這是總舵主的。你要什麼隨意點。給,錢拿好,多不退少補。”
“蝦米意思?”娉婷慒慒然就被Ketty抓著手接下了錢。
“你不是想見總舵主嗎?幫他買了外賣送上去就能見著了。”
“Ketty!”娉婷大怒,“做人要厚道……”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Ketty雙手抓住她的胳臂,眸中淚光隱現,整個人搖曳著帶動出雨打梨花的纖弱:“娉婷,你一定要救我。總舵主、總舵主今天跟換了個人似的,我跟了他這麼久,從沒見他如此暴戾,我已經被他罵了一整天了,罵得我死的心都有了,我,我不要再去面對他,我會死的。小陳總說你是打不死的小強,拜託拜託,接下來你幫我抵擋一下,改天我請你吃大餐。謝謝啦!”
沒容娉婷拒絕,她就甩著皮包飛奔出大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