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晚,你那位奚姑娘想必也應該到了韓家了?你是在惦記著她吧?”
谷嘯風給她說中心事,怔了一怔,未及回答,宮錦雲的說話又似炒豆般的爆了出來:
“我知道那位奚姑娘是你的心上人,你急著見她,你自己回去!”
谷嘯風給她一輪搶白,又是尷尬,又是有點羞愧,心裡想道:“這位公孫大哥想必也是
她的意中人,將心比心,怪不得她—定要找見了他才能放心了。”
宮錦雲見谷嘯風默然不語,倒是有點不好童思,說道:“我這個人是直性子,心裡藏不
著話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衝撞了你,你莫見怪。”谷嘯風仍然不說話,宮錦雲急道:
“你不是在惱我吧?咦,你好像在想些什麼!”
谷嘯風忽地拍起頭來,說道:“不錯,我想起來了,你跟我來,我和你去找公孫大哥!”
宮錦雲又驚又喜,連忙問道:“你想起了什麼了?”谷嘯風跑得飛快,說道:“若是我
的猜測不錯,準能找著你的公孫大哥,咱們還是見了他再說吧。”
宮錦雲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聽他說得好像是很有把握,只好跟著他跑。谷嘯風
朝著回頭路跑,跑到那瀑布底下,停下腳步。
原來谷嘯風忽然想起,那一次他失足跌落山澗,一叫救命,那個女人就出來救他。這是
十多年前的事情,那個女人想必就是宮錦雲今日所遇的那個老婆婆了。這條瀑布又是山澗的
水源,山上並無房屋,那老婆婆當年能夠一聽到他叫救命,就出來救他,後來見她朝著瀑布
所在的高處走去,那麼除非是瀑布後面別有洞天,否則她藏身何處?
宮錦雲卻是大為詫異,說道:“怎麼你又回到這裡來了,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谷嘯
風道:“貴友的大名是……”宮錦雲道:“他名叫公孫璞,怎麼?”谷嘯風默運玄功,猛地
叫道:“公孫璞,出來吧!你的朋友宮小姐在瀑布外面等你!”
且說公孫璞在裡面和西門牧野捨死忘生的惡鬥,幸虧公孫璞的身體有抗毒功能,這才能
夠連線了西門牧野的十幾招“化血刀”未受傷害,但西門牧野的功力比他高得多,在西門牧
野的強攻猛撲之下,公孫璞漸漸感到氣力不加,難以支援了。
西門牧野冷笑道:“你年紀輕輕,居然也練到第八重的功夫,想必你是公孫奇的孽種了?
哼,你是公孫奇的孽種,我就決不能容你再活!”
西門牧野口中說話,身形已似旋風般的疾撲過去,狠下殺手!
只聽得“嗤”的一聲,公孫璞身穿的—件藍布長衫,給西門牧野撕去了一幅,但他想要
抓碎公孫璞的琵琶骨,卻也未能如願。公孫璞揹著—把雨傘,遮掩著琵琶骨的位置,西門牧
野的指尖已經觸及那把雨傘,不知怎的,竟然抓它不破。
按說以西門牧野的指力,一兩寸厚的木板,他的指力也可以洞穿,何況一把雨傘?如今
竟然抓不進去,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說時遲,那時快,公孫璞斜身一閃,轉了一個圈圈,已是把雨傘拿在手中,繞到了西門
牧野的側面,大怒喝道:“不錯,我的爹爹不是好人,但你這老賊偷了他的東西,還要罵他,
你比我的爹爹更為無恥!”拿起雨傘,當作劍使,一招“大漠狐煙”,筆直的就向西門牧野
的虎口刺去。
兒子承認老子不是好人,這是十分少有的事,西門牧野哈哈笑道:“你把我比作你的老
子,好,那你就給我磕頭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