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只要有感情,有什麼合不來的。找物件就該男人比女人大幾歲,那樣更能照顧好老婆。”
她們連珠炮似的發問幾乎讓林森無招架之力:“我說諸位同學,這方面的問題你們簡直比我媽問得還多呀!”
有人立馬就笑罵開了:“該死的木木,你是不是在暗指我們比你媽還要老?”
林森只有求饒的份:“不敢不敢,萬萬不敢。”一路笑語喧譁,直到乘客一個個陸續少下去,最後只剩下秦昭昭。不知是否有意還是無意,他把她留到最後送。
14
車廂裡的乘客只有秦昭昭一個人了,她坐在後座的一角,正好是駕駛座的後面。她看不到前座上林森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秦昭昭,你家現在住哪兒?”
“還是住在長機。”
“還住長機?”他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驚訝,“你家那排老房子不是都已經拆了嘛!在長機還有地方住嗎?”
她也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家那排老房子拆了?”
“哦——我聽我爸說市政府在長機地區搞規劃。長機很多老平房都已經被拆了,我想你們家的房子那麼老舊,肯定在拆除行列吧。”
“是啊,我們家原來住的房子已經拆了,但是我爸媽之前買了廠裡的集資房。現在新家還在長機家屬區內,就在長機地區的路口。”
林森沒再說什麼,掉過車頭朝著城外東郊駛去。一出城,車子明顯就顛簸起來。沒辦法,東郊這條公路坑坑窪窪,破得都沒法挑路走。有時晚上要從市裡打的去長機,一些計程車司機都拒載,嫌路太破了,也嫌那種鄉下地方載不到回頭客,得放空車回市區。
秦昭昭出聲提醒他:“你慢點開,這條馬路的路面狀況不好。”
“我知道,我可是在這條馬路摔過跤的,想不到這麼多年了它還是這麼破。”
想起當年林森在這條馬路上摔的那一跤,秦昭昭心頭不由得浮起幾分歉意。當時他摔破了嘴她都不知道,後來也沒去看他,只打了個電話表示關心,還打得匆忙潦草。
“那次也是你送我回家,結果弄得摔跤,真不好意思。所以今晚你一定要小心開車,不能出什麼事,我可不想讓你女朋友來怪我。”她半開玩笑半認真。
林森頭也不回:“放心吧,她不會的。”
她順著話說下去:“她不會——那她一定是很大方的女孩子。你們認識多久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那時記得請我喝喜酒。”
“我去年八月回家探親才認識她的,結婚一事還為時過早。你呢,和喬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他這次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的一句反問把秦昭昭給問住了,遲疑片刻才避重就輕地回答:“喬穆的外婆中風後一直癱瘓在床,他要留下來照顧他外婆。”突又想起來:“啊——你去年八月回來過?我去年八月也回來過。”
她這句話顯然讓林森很意外,他朝後側了側頭:“是嗎?”
“是呀,那時候剛好老房子要拆,我就特意回來一趟。”
“你回家待了多久?”
“沒待多久,就一個星期。那時是八月初,公司月初總是比較忙,得趕著回去。”
林森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你也是八月初回來的,那八月九號……不對……應該是八號你還在長機嗎?”
秦昭昭認真回想,這個日子她還記得,因為正好是奧運一週年,好記。“不在。我記得那次本來要買七號的票走,但沒買到就買了八號的,九號我已經回深圳了。怎麼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
秦昭昭感覺林森不像隨便問問,去年八月的事情,他還能說出一個準確的日期問她在不在長機,這像是隨便問問嗎?但他避而不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