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那僅是自己一人的事情,然而今天,他卻第一次想到了與他人的高低之分。道路之上,僅有自己一人奔跑,心中自然清靜,但如身旁多出一個比自己跑得更快的人,心中便會生出競鬥,此乃心魔,亦是催人成長上進的動力。大鳥無法倖免,望著富國滄海的背影,他心中僅想著兩字。。。。。。超越。
就李毅成與富國滄海的比試而言,其餘木臺上那些人,雖也展示出相當的玄氣,卻已然再吊不起大鳥的興致。忽而,青木臺上那白袍弟子喚起了八兩斤的名字,大鳥連忙轉頭回看,卻不見八兩斤的身影。
“糟糕,這廝再不出現,豈不等同於白來一遭。”想罷,大鳥便衝到臺上,對著那些高人喊道:“恕晚輩無禮,那八兩斤乃與我同道,現在不知去了何方,望各位真人能網開一面,讓他等會兒再比過。”一邊說道,大鳥就一邊在心中將八兩斤的十八代老祖宗問候了一遭。
當即匆忙行事,大鳥並未多做考慮,等到踏上青木臺,他這才頓感臺上的氣勢較底下大為不同,不禁緊張起來。說完上面的話,也還是保持著一副拱手行禮的姿態。半天等不到人回應,大鳥心中便更是慌亂,正要偷偷抬眼,卻瞥見身旁出現了一隻滿附血跡的手臂,大鳥隨即一驚,抬眼望去,身旁竟是那半天找不到人影的八兩斤。
此番見到,大鳥本想將他稀裡糊塗的罵上一頓,然而,一望見他現在的樣子,大鳥便一句話也說將不出來。此刻,八兩斤藍白相間的錦衣早已被鮮血浸透,也不知那是別人濺在他身上的,還是他自個兒的。
大鳥目瞪口呆,卻聽八兩斤氣喘吁吁的說:“鳥爺,勞煩你擔憂了。”
大鳥立刻就罵了句娘,問道:“你他孃的去哪兒了?這,這身傷痕血跡到底是怎麼回事?”
八兩斤笑道:“無妨,只是出了點兒小岔子,俺已然擺平。”說著,八兩斤便艱難的轉向身前的諸位師尊道:“晚輩這番無禮了。”
牧天真人笑道:“天羅上人給我的書信半年前我便已經看過,你既然受了重傷,這比試便免了吧。”
身旁的高楓真人道:“如是天羅上人信中所言那般,這‘蘇秦’孩兒自然不用比試。”說罷看向一恆真人,一恆也是欣然點頭。
大鳥頓時腦子就有些懵了,他既擔心著八兩斤的傷勢,又對幾位真人所言感到困惑,便愣道:“你,不叫八兩斤,而是叫。。。。。。蘇秦?”
八兩斤道:“還是聽你叫著八兩斤比較舒服。”
正當時,卻見一個身穿圓盤鎧甲的大汗跨步走了上來。那人高大挺拔,一身黝黑的肌肉從鎧甲空隙中暴露出來,直讓大鳥心中一驚。觀他模樣不過二十,卻比大鳥和八兩斤加起來還高。
那巨漢上臺後,揮著手中的紙道:“幾位師尊,現在,正是我,與這異國狗賊,比試的當口,可是,我剛才,卻聽到,你們說,要叫他,直接透過,似有包庇之意啊。”這人說話一句三頓,叫人聽得頗為費力。
那白袍弟子看了看身後,高楓真人便笑道:“無妨,讓我另替你擇一對手如何?”
巨漢哼道:“不,老子就要,看看這個,異國人,有什麼本事,能夠不經比試透過。”
高楓真人道:“你鬥不過他的,還是免了吧。”
巨漢道:“不行,否則就是,凌天派,徇私。”
八兩斤道:“師尊好意,蘇秦心領了,但比試乃此番盛事的主旨,俺豈能免除,這位漢子一看便身手不俗,俺也正好想與他較量。”
巨漢道:“好。”說罷,便和八兩斤一同躍上了附近的一個檯面。這巨漢的身姿的確奪人目光,很快便將場上的多數人吸引了過去。
大鳥心道:“看來羅門天師的確在玄門中有些威望,不過,能直接讓八兩斤或者蘇秦入閣內室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