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媽肯定是不會扔下你不管的,當中應是有什麼苦衷,要是他們還在世,rì後定會有緣相見的。”
穎兒貼得鴻淵更緊,沉息良久,忽然看著他道:“星雲浩大,猶如茫茫盛天,失散了還怎麼聚得回來,我不是惦掛爹孃,只是。。。。。。”她臉頰飛紅,更加低聲的說道:“只是怕鴻淵你有天也會離去。”
鴻淵只聽得話音,卻未去想穎兒的深意,續望天邊輪月,道:“怎麼會呢,修行乃百年之事,只要我不死,都將繼續下去。”
“可是,我最近總是夢到你駕著神鳥,從頂峰遙飛而去。。。。。。哦,還有那個姓晴的大胖子,他也跟在你後面。”穎兒道。
鴻淵只覺得輪月皎潔輝映,正是美不勝收。忽然聽到晴萬里的名字,不由得好像看見他那張飆油的肥臉映在月亮之上,頓時覺得大煞風景。
鴻淵低頭笑道:“夢到胖爺?呵呵,怪不得你倒黴呢。”
“哼。。。。。。但鴻淵,你說你將來真不會離開凌天派嗎?”穎兒又問。
“我幹嘛要離開。。。。。。”鴻淵忽然哽住,心道:“是啊,我若盡待在山門之上,這輩子怕都見不到房夢淑了,嗨。。。。。。還想什麼呢,義父說不定已經在替她籌備出嫁,又說不定,她早已紅衣滿身,做了他人的新娘子。”
想到此,鴻淵心中一陣酸楚,不知不覺的就鬆開了抱著穎兒的雙臂。
穎兒從未見鴻淵如此時般滿眼憂愁,便問:“你在想什麼?”
“易歌兮,別君千里,難了胸中掛念;今朝方見晴空,夜廊又是獨影。若知己,怎叫人悲上心頭。易歌兮,水聲往常,不見當年兄弟;今有絕代美sè,唯恐夢裡懷抱。知己乎?緣何無人唱作酒。易歌兮,枕去煩惱,年少自古多情;今宵孤月同醉,自有蕭瑟清風。真知己,拂我思量作**。易歌兮,易歌矣,華服眉梢,去rì朝朝。。。。。。”鴻淵走上崖邊,緩緩念道。
心道:“六年了,我還是那毛頭小子,房夢淑。。。。。。”
那字句真真切切的扎進穎兒心底,她雖未曾多學詩書,卻也聽得出這詞句當中,苦恨別離的心思。
穎兒覺得他定是在惦念某個女子,而且,那人定不是自己。一針入胸懷似地,她不禁想拔腿而去。但最後,穎兒依舊坐到鴻淵身邊,把頭靠到了他肩上。
她怕。此時此刻,穎兒真是覺得,鴻淵將來定是會離開山門。。。。。。“若真是那般,我,我會跟著他浪跡天涯嗎?他。。。。。。會願意我呆在他身邊嗎?”
好像這一刻稍縱,下一刻,鴻淵已不在身旁。穎兒緩緩的轉過臉來,輕輕的吻上了鴻淵的嘴角。
鴻淵頓時僵住,轉過臉來,穎兒亦吻上他的嘴唇。
肌膚相親,甚是曼妙,鴻淵也是覺得渾身炙熱癱軟。雙手不自主的放上穎兒肩頭,但穎兒的臉頰卻漸漸模糊,鴻淵繼而看到的,卻是房夢淑那嬌貴溫潤,豔絕紅塵的面容。
鴻淵頓時站了起來,屋後同時傳來“哐啷”一聲炸響。來不及想更多,鴻淵立即奔向屋後的石板路,只看到竹影月華中,一個女子的背影狂奔而走。
“婉玲師姐。。。。。。”
鴻淵正猶豫著要追,卻看到地上撒著一灘冒著熱氣的飯菜,和一個碎裂的酒壺。
那婉玲知道今rì是鴻淵十五歲生辰,早早便起來在山間尋覓食材,有在半年前就備好了一壺上等的錦江紅。只盼今夜能送到鴻淵屋裡,和他相守共食。
誰知道一來便撞見鴻淵和穎兒雙唇相倚。原本婉玲知道穎兒對鴻淵的心思,但隻言片語中,卻覺得鴻淵並非鍾情於她。這一眼,婉玲也覺得是穎兒不知羞恥,自來引誘。可剛想上一步,卻又看到鴻淵雙手撫上穎兒的雙肩,似無反抗,更見投入。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