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嗨呀。。。。。。師兄,我還以為你比凌天派誰都更嚴謹,想不到也是。。。。。。嘖嘖嘖,算了,癸未神鏡又不是凌天派的東西,我們去管它做什麼。”同時,鴻淵心道:“果然那癸未神鏡和此事有關,哼,當下找不到線索,但如果方無極想要得到那神鏡,將來必定會露出馬腳。”
方無極凝視了鴻淵許久,終於笑道:“好個聰明的小傢伙。”他突然走到崖邊,看著萬丈深谷道:“鴻師弟,你說要是誰不小心掉下去,屍體會摔成幾瓣兒啊?”
鴻淵心中一顫,面sè卻作得沉著,似乎毫不理會方無極話語中的殺意,道:“那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方師兄現在一定不會希望掉下去的那個人是我。否則,等我出殯的那天,方師兄一定是哭得最為悲愴。”
當即,鴻淵其實已經準備動用洪玄,心想:“若他真動手,我只能以洪玄相搏,但不知道會否還有剛才的勁力。”
觀鴻淵的臉sè,方無極找不到一絲懼怕,心中不禁嘀咕道:“滅他雖易如反掌,可萬一他真知道了癸未神鏡的事情該如何是好,另外,那晴家大少爺和他來往密切,我便更不敢肯定他是否將各中細節告訴了晴萬里,貿然出手,真是。。。。。。”
而實際上,這些不過都是方無極欺騙自己的想法罷了。論玄法,他不知比大鳥高出多少,之所以不動手,完全是因為這人貌似威然,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鴻淵現在已是凌天派內室弟子,不論掌門對其抱著什麼意見,只要他意外枉死或下落不明,凌天派也必定全力搜尋追查。七位真人的強悍他是心裡有數的,所以,即使現在可以毫不留痕的除掉鴻淵,他方無極也還是不敢動手。
而鴻淵那趾高氣昂,無所畏懼的神態其實正好戳中方無極的軟肋。妙的是,鴻淵這般神態自若,恰恰又是因為他在心中判斷方無極很可能會出手。
故而,險境面前,人必須要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何種情況,當你想到事情會發展到某種可怕地步的時候,必須速速調整心態,忘掉一切後果,以求最後一搏。最後勝利,往往便存在於置諸死地後勇敢果決的反抗中。
一番話言罷,方無極的眼神頓時顫抖不已,但那並非氣急敗壞、怒不可及的顫抖,而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猶豫。
鴻淵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適合再繼續火上澆油,他必須把持自己的姿態,使之更為自然,同時,又需要用言語將方無極帶下臺階。說得露骨一點,便是要以言語誘惑方無極,使他看到不與自己為敵的好處。
這時候,鴻淵其實想得更遠。他覺得婆娑城中的事情方無極既然要隱瞞,那自己必然也不可能找到什麼線索。現下,自己身在凌天派,正是全力修煉仙道的時候,之前的種種情況已經對自己非常不利,若再多一個方無極阻礙,那他修行的道路必然更加坎坷。
或許,在對手面前全力相搏是男子漢大丈夫最為勇敢的表現,但很多時候,那卻是一種愚蠢到極點的做法。如果當下以洪玄為老本兒,來一場豪賭,即使最後勝了,鴻淵也贏不到任何東西。甚至,他都不希望方無極出什麼意外,因為方無極要是沒了,那婆娑城裡的事情可能就會成為鴻淵心中永遠解不開的謎團。
“嗨,近來包袱裡多一樣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揹著覺得重,看著也覺得心煩,今rì去不悔觀時,我便將其放在。。。。。。”
鴻淵話說到此,稍微拖了一陣,那方無極果然一下睜大了眼睛。鴻淵心道:“看來我是太高估這方無極了,這等心智,也不知錦鴻神尊當初是怎麼瞧上他的。”
鴻淵繼續道:“放在一個僻靜角落。”
方無極面sè一沉,卻又突然冷靜下來,道:“是嗎?師弟何不如交給我,也可替你參詳參詳。”
一聽這話,鴻淵差點沒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