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雖然仍舊滿身傷痕,可氣sè卻與前兩次截然不同。
只聽八兩斤笑道:“鳥爺,一是馬上開始了,待俺換好衣服,與你同去迎這最後一戰吧。”他滿是高興的神采,弄得大鳥想要追問什麼也一下開不了口了。
扒開衣服後,大鳥就看到八兩斤那健碩的身軀上盡是通紅的掌痕。一看便知其受傷極重,大鳥再忍不住,先是罵了聲娘,然後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被誰人打成這般摸樣的?”問著,就見大鳥輪眼了眼,漲紅了臉,帳內的晴萬里和八兩斤頓時被大鳥當下的氣勢給嚇到了,那趴著的小肥獸也是立刻站了起來。
“八兩斤,老子告訴你,不管你當我大鳥是娃娃還是過路人,那次你返回荒漠救我一命之後,老子便已經把你看作了兄弟,這兩rì老子天天看著你一身傷回來,你以為老子會是什麼感覺。入你仙人闆闆,以前,兄弟要是被人欺負了,老子就算追上二十條街,給人把腿打斷也定然將那人揍回來,今rì,今rì,你,你。。。。。。你卻要老子把一口氣往心裡壓,你他孃的。。。。。。”至此,大鳥便只知道喘氣,已然是說不出話來了。
帳篷裡只剩下了大鳥的喘息之聲,晴萬里緊咬牙關,聽得渾身瑟瑟發抖,那八兩斤也是默默的低下了頭去。
突然,就見八兩斤單膝跪地,拱手道:“兄弟,蘇秦慚愧。”
大鳥也立時跪了下來,道:“你他孃的這是幹什麼?我,我只是氣你不將事情告訴我罷了。”
八兩斤面帶慚愧道:“鳥爺,這事情並非不想告訴與你,實則,俺恨不得將事情就著眾人的面直接喊出來。但我卻有難言之隱,實在是不能說。”
大鳥沉sè,心想:“誰人無難言之隱呢?就連我自己不也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二胖和黎陽他們,我怎可為自己心中痛快而責備他人?”
晴萬里將兩人扶起,一頓圓場,這才將氣氛緩和下來。三人走出帳篷,便各等著自己登臺比試。大鳥忽然看到,青木臺上,那龐鈞真人竟然也趕到,場邊也多了一頭威風凜凜的神獸。
不禁轉頭,大鳥卻看到八兩斤正對著那龐鈞真人露出微笑。
“我想的應該不會錯,這八兩斤和龐均真人間或者有什麼不叫人知曉的事情。八兩斤是天羅上人書信舉薦,幾位真人應該對他早有所知,而且。。。。。。八兩斤當初對我所言的,他來凌天派的目的,也可能。。。。。。”一想到此,大鳥不禁又一陣心下黯然。“或者,八兩斤真是有他的難言之隱吧。”
半年來一路相伴,大鳥對八兩斤無比感激。若不是他,大鳥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走過來。
“今rì最後一戰,是走是留。。。。。。”大鳥心中突然一陣悵然,也面露微笑的看向朗朗晴空。
這第三天,所有的小木臺全都已經被撤走,所有人都必須在青木臺上,在七位真人的注視下完成比試。大家都感受到了那種“前途光明暗淡均在此時”的緊張氛圍。牧天真人朗聲說完要則之後,一陣清風颳過,那些金絲帳篷的幕簾默然的都動起來,七位真人隨即同時看了過去。
牧天真人轉而道:“昨rì我夜觀天象,便知今rì不會平靜,想不到,真有高人駕臨,哼,潛伏到今天才現身,不知高人意圖為何啊?”
這時,魯良王帳篷裡那個yīn陽怪氣的聲音說道:“牧天掌門這是什麼話,你們在臺上比你們的,還管得了誰來看嗎?”
童老真人一拍木椅,站起來喝道:“死太監,這裡豈容你撒野!”
那人道:“哎喲喲,想不到凌天派也有野狗啊。”
童老真人氣憤難擋,隨後便捲起一道玄光往魯良王的帳篷裡揮去。
大鳥心道:“這老頭一把年紀,脾氣還不小,魯良王的帳篷也敢動,真是夠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