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楊慕凡冷眼打量著楚宜桐,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卻被身邊的朱月暖重重的掐住了手臂,他只好瞪了她一眼。不情願的伸手虛扶了一把,才避開了朱月暖的魔手。
“清清清清清淼先生?!!”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結巴著喊了一句。
“之前暖暖還與我提及小舅舅怎還未到,沒想到,這會兒便看到小舅舅了。”楚宜桐溫和的笑。似乎是沒看到之前的一幕般。
“學生見過清淼先生。”秦月盯了朱月暖一番,咬了咬唇,上前向楊慕凡的行了個大禮。
“你是?”楊慕凡突然凝目問道。
“學生秦月,乃是岱山書院音律班的學生。”秦月起身,笑容滿面的說道。
“哦,原來是音律班的。”楊慕凡恍然大悟。“不過,我不當學生已經很久了,以前在音律班也只是掛個名,更多的,還是教武課。”
秦月有些尷尬。退到一邊。
“清淼先生請。”
“請請!”
回過神的學子們紛紛讓到一邊,熱情的邀請。
楊慕凡倒是不拒絕,大大咧咧的邁了進去。
眾人團團圍上,反倒是朱月暖和楚宜桐落在了後面。
悅茶瞧了他們一眼,抿嘴偷笑,低頭也進了門。
“禹知,我……”朱月暖此時才略些得不自在,看著楚宜桐放輕了聲音開口。
“進去吧。”楚宜桐淺笑。伸手微攬了攬朱月暖的肩,跟著進門。
廳中,楊慕凡已經和眾學子打成一片。
眾人紛紛搶著朝楊慕凡問起各種疑問的題。搶著把自己剛剛做好的詩畫遞到楊慕凡面前。
“這麼多,以這一幅最佳。”楊慕凡也不擺架子,一一的評點,最後停到了一幅畫前,頗有興趣的伸手敲了敲桌子。
“這是禹知的畫。”眾人圍觀,七嘴八舌的說道。
“畫得不錯。頗有抱負,只可惜。這詩提的不妥,一個是治國治天下的報負。一個卻是兒女情懷,未免壞了意境。”楊慕凡又細細口味,嘆氣搖頭,“好好的畫,提這樣的詩,唉,真是糟蹋了。”
一邊的秦月頓時黑了臉,咬著唇不語。
秦時宇拍了拍他的肩,無聲的安撫著。
“秦賢弟這首詩,也不錯啊,怎麼就……”有人驚訝的問,才說一半便被人給捂了回去。
楊慕凡沒理會他們,抬頭看了看楚宜桐,頗有深意的問:“禹知,此詩女氣太重,不妥,可否讓我幫你修補修補?”
“請小舅舅指教。”楚宜桐立即點頭。
楊慕凡看著他,嘴角一斜,直接伸手撕下被秦月題了詩的那一塊,重新取了張白紙,鋪在楚宜桐的畫下,提了筆,便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他撕破的地方,除了詩還有楚宜桐畫的一角,而現在,只見他揮灑潑墨,竟是順著楚宜桐的畫,將缺的那部分給補了起來,又添上了一首新詩。
絕的是,無論是畫風還是筆觸,都似混然天成般,一改之前的風格,變得大氣、豪情。
朱月暖只是瞧了兩眼,便興趣缺缺的躲到了一邊,拉著悅茶攀談了起來。
“小姐。”悅茶拉著她的右手,心疼的撫著掌上的傷,“早知道我就不走了,害得小姐……”
“跟你有什麼關係?”朱月暖好笑的打量著悅茶,擠眉弄眼,“噯,你有沒有……那個……你懂得。”
悅茶臉上一紅,低了頭,雙手絞著衣角:“小姐快別拿我取笑了,我……”
“你到底有沒有說?”朱月暖又湊近了些,側頭盯著她的眼睛,小聲而好奇的問。
“嗯。”悅茶几乎把頭埋到胸口去,幾不可聞的應了一句。
“真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