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
“聽到了麼?”朱月暖冷笑。盯著楚宜桐,“現在。你還覺得她只是秦賢弟?”
楚宜桐並不錯愕,只是看著朱月暖嘆息:“暖暖。莫要胡鬧……”
“胡鬧?”朱月暖打斷他的話,似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般,不怒反笑,“好,我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胡鬧。”
說著,手上一使力,將秦月扯了回來,順勢一轉把秦月旋了個圈,另一隻手已經抓下秦月頭上的儒巾。
頓時,秦月的長髮飄飄灑灑而落。
“真是姑娘!!!”學子們已經喧譁一片。
朱月暖卻沒有停手的意思,手一甩,秦月連退好幾步,撲到了旁邊的空桌上,可緊接著,朱月暖已經提起這邊桌上的一壺酒,毫不猶豫的潑了過去。
秦月被潑了個滿頭滿臉,酒水淋下,那張本就清麗的臉染了紅霞,越發的嬌豔,此時,她似乎被朱月暖的這一手給嚇到,傻愣愣的坐在那兒看著朱月暖,微張著嘴,胸膛急劇的起伏。
“如何?可需要我將她身上這層皮扒下驗個明白,你才能相信?”朱月暖看著楚宜桐,冷冷的問。
楚宜桐錯愕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嫂子熄怒。”康子牧喝的不多,此時見場面僵住,而楊慕凡坐在那兒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根本沒有插手的意思,秦時宇也醉得不輕,他忙起身走了過來,可是,他話音剛落,便見朱月暖纖手輕揚,手中的酒壺便高高的舉起,重重的摜在了地上。
“啪!!”清脆的響聲,頓時讓滿場寂靜,酒壺四分五裂!
戚杏和季陶匆匆從裡面出來,看到這一幕,滿臉驚愕。
朱月暖的目光定定的停留在楚宜桐臉上,從氣憤轉為冷漠,片刻,她猛的轉身,揚長而去。
“暖……”楚宜桐動了一步,可一看到一邊狼狽的秦月,他又收住了腳步。
楊慕凡在一邊瞧著,見楚宜桐這舉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掏出一張銀票衝戚杏晃了晃,放到了桌上,用一個酒杯壓著,便站了起來,經過楚宜桐身邊時,他停了停,打量楚宜桐一番,衝著楚宜桐豎了豎大拇指,涼涼的說道:“你真行!”
說罷,快步出門追朱月暖去了。
“禹知……”突來的變故讓眾學子驚愕不已,好一會兒,和楚宜桐交好的幾個學子跑了過來,低聲勸道,“這兒交給我們,嫂嫂負氣回家,又喝了酒,路上可別出什麼意外,你快跟去看看。”
楚宜桐有些猶豫,瞧了瞧秦月,衝幾人拱了拱手:“秦賢弟便有勞諸位了。”
“快去吧,這兒有我們,再說,還有秦兄和康兄呢。”幾位學子推著楚且桐出門。
但,楚宜桐這會兒出來。外面早已不見了朱月時和楊慕凡的身影。
此時,朱月暖已經氣呼呼的來到了林子裡,氣憤的衝著一棵樹又踢又打:“呆子!臭呆子!蠢呆子!氣死我了!!”
“哎喲~~我又不是那呆子,你打我幹嘛~~”樹上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朱月暖抬頭。
楊慕凡從樹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站在她面前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捂著心口怪模怪樣的演著:“打得我好痛好痛好痛的~~”
朱月暖瞪著他。氣鼓鼓的。
“好啦,人也被你甩了,酒也潑了,身份也揭穿了,生氣的人應該是他們才對,你還這麼鬱悶做什麼?”楊慕凡見沒有逗笑她。鬆了手,站到她身邊,手肘推了推她。
“我就是生氣,那個呆子,居然不信我。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護著她,還說什麼‘這兩個月是我有生以來最最開心的日子,因為有你,我們一起談詩論畫,一起彈琴奏笛,一起秉燭夜談……我真希望,我們能一直一直……’,我啐~~當我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