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祈府衙的那個師爺,還有剛剛那個驛官和眾人表現很奇怪,你去與福伯說一聲,記他千萬留意,還有那三個人……”
說到這兒,朱月暖招手讓悅茶俯耳,嘀咕了幾句。
“明白。”悅茶點頭出去,順便帶走了守在外面的鳳離。
“知府大人怎麼說?”朱月暖轉身,看著端坐的楚宜桐,他此時已經看完了信,正安然的坐著,信就在手邊放著。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說砦門縣不宜,讓我徑自去赴任,他日若有難處,儘管去府衙尋他,他會全力支援。”楚宜桐拿起信遞給了她,淺淺一笑,“這樣也好,我們明日可直接上路了,眼見十月將至,這路上,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日子。”
“幹嘛這樣急?你的傷還沒好呢,還是明日再留一天,尋個好郎中好好的瞧瞧,開些藥帶著。”朱月暖不贊同的搖頭,“誰知道砦門縣那鬼地方,有沒有好郎中。”
“我的傷不礙事。”楚宜桐安撫的笑看著她。
朱月暖聞言,嘟了嘟嘴,一記眼刀子便甩了過去。
“好吧,聽你的。”楚宜桐立即改變了話鋒,順著她說道。
“這還差不多。”朱月暖佯裝得意的橫了他一眼,走了過去,“去躺躺吧,你可不是悅茶,她之前……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她為二炳傷了肋骨,如今你這算不算是拐著彎來報恩了?”
“你我夫妻,為你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何來的報恩之說?”楚宜桐好笑的握住她的手,慢慢的起身。
“那倒是,你我之間,有恩以身相報便好了,受傷太不好玩了。”朱月暖隨口應道。
“暖妻倒是提醒我了。”楚宜桐停住腳步,轉向她,抬手托起朱月暖的下巴,淺笑道,“此事倒是為夫不對,昔日暖妻還曾救過我一次,便曾言讓為夫以身相報,誰料,這一拖竟是兩年,卻是為夫冷落了暖妻,大不該。”
“啥?”朱月暖頓時愣住,不解的眨著眼瞧著他。
“茶肆外的林子,那夜的浮浪子。”楚宜桐的笑意漸深,“暖妻忘記了嗎?”
“呃……”朱月暖頓時恍然,臉上微微一紅,瞪著他說道,“禹知,有沒有人說過,你也變壞了?”
“沒有。”楚宜桐一本正經,竟學她的樣子眨了眨眼,低語,“只對你。”
朱月暖頓時失笑:“你敢對別人這般試試?”
“不試。”楚宜桐低頭,在她的紅唇上淺淺的一啜。
“快過去歇著。”朱月暖甜甜的笑,摟著他的腰扶他往床邊走去。
洗洗漱漱,吃飽喝足。
朱月暖照顧楚宜桐歇好,便抽了空出來。
正巧悅茶一臉不高興的過來,身後還跟著永遠板著臉的鳳離。
“小姐。”看到朱月暖,悅茶立即嘟了嘴,抱怨道,“我們回去吧,姑爺不做這個官也罷。”
“好好的怎麼說這個?”朱月暖驚訝的看著悅茶。
“他們說……”悅茶指了指大堂的方向,很不平的說道,“方才那驛官的殷勤勁兒,我還以為他多好的人呢,誰知道,一轉身便對那些人說開了,說什麼砦門縣的縣令,瞧著就是……”
“就是什麼?”朱月暖好奇的問。
“就是……”悅茶瞧了瞧房間門,欲言又止。
“就是之前十七位砦門縣縣令的下場,說不定,比那第十七位還要短。”悅茶身後的鳳離突然出聲接了下去。
“十七位砦門縣縣令?”朱月暖挑眉,詢問的目光定在兩人身上。
“他們太過份了,居然詛咒姑爺。”悅茶很不爽,“甚至,他們還開了盤口,賭姑爺在砦門縣待不上一人月就得……”
“那十七位砦門縣縣令又是怎麼回事?”朱月暖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