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最大的一個警察走到她的跟前,嚴肅道:“原來是路教授,久仰大名。”
路西綻卻不跟他們寒暄,直入主題:“這個專案,我是負責人,各中過程,沒人比我更清楚。”
男人點點頭:“那就煩請路教授且跟我們走一趟了。”而後衝身後的幾個年輕警察擺了擺手,示意離開。
很快,辦公室又恢復了原有的清淨,哪怕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個明白。賀蘭秋白拉開第二個抽屜,拿出了一個相框,相框裡鑲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有一個人,溫暖的像個朝氣蓬勃的向日葵,有一個人,幸福的像是城堡裡的公主,還有一個人,冷著一張臉,卻藏不住她熾熱的心。
她的指尖碰過三個人的容顏,豆大的淚珠滴在上面,啪嗒啪嗒,溼了一片。
孟家。
“沒出息的東西!”
孟流琛捱了孟慶東一巴掌,又因先前沒有做準備,踉蹌了兩下,嘴角滲出了血絲。杜玲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兒子,叫他少說兩句。
“放開我!”他掙脫開杜玲的懷抱,對孟慶東說道,“為什麼?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姐姐做的,你為什麼不救她!”
“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孟慶東青筋暴起,“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廢物兒子!你哪怕有西綻的一半能幹,我也不用每天這麼操心了!你問我為什麼,好,我告訴你,你不知道假藥的事情波及範圍有多廣,一個弄不好,我們整個孟氏在商界都會無法立足,失去了民心,用不了多久,孟氏就是完蛋!你以為你姐姐這樣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挽回孟氏的信譽,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對孟氏越沒有好處,你看看公司的股價都跌成什麼樣了,照這個趨勢下去,用不了幾天就要跌停了!”
孟流琛嫌惡地看他一眼:“所以,你就讓姐去當替罪羊?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她的身上?”
“閉嘴!”孟慶東又想打他,被杜玲攔了下來,孟流琛憤怒地看著他,父子二人四目相對,“我告訴你孟流琛,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不是我潑她髒水,而是她自己認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是啊流琛。”杜玲抱住他,耐心安撫著,“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你爸爸做的,你仔細想一想,你姐姐本事那麼大,怎麼可能是我們治的了的?她會這麼做,都是為了保全外公的基業啊。乖,別跟你爸爸頂撞了,好好道個歉……”
孟流琛把她推開,保姆趕緊上前扶住杜玲:“別碰我!”孟流琛又上前靠近了孟慶東幾分,“我問你,你到底救不救姐姐。”
孟慶東撇過頭,手背在後面:“我救不了。”
孟流琛轉動方向盤,加速到最大,在路上極速行駛著。他甚至不用親自去問路西綻事情的原委,因為他打心底裡相信著她,那麼善良的她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他恨,恨這個無情的世界,恨他冷酷的家人,他們本是骨肉相連的親人,卻彼此算計彼此仇恨,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錢。錢。
見到喬倚夏的時候,他的眼淚翻湧而出。他終於見到跟他一樣擔心姐姐的人了,他再也不要去求那些冷酷無情的人了,再也不要。
“我不會讓她在裡面受苦的。”
在得知她被拘禁之後,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正是因為她曾經做過警察,她才更能深刻的體會那種被關押的感覺。無論你在外面時是多麼尊貴的身份,只要進了那四面封閉的狹小空間,就是這個社會最底層對卑微的人。沒有人會正眼多看你一眼。
她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由於自己的失職,造成了藥品裡混入了青黴素。訊息一出,各家媒體又大肆進行了報道,更有甚者把今天與昨天判若兩人的路西綻作了對比,寫著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