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的前同事。因為這回我們公司的人也被喊去協助調查了,所以我就想問問。”
“啊~總之你的同事這次凶多吉少了。”
……
掛了電話後,安然捏著手機怔坐良久,她也在掙扎,到底要不要說呢,說了的話,沈從靈敏感的美籍身份背景,一定會使這個案件的性質上升一個等級。
從涉嫌侵犯商業秘密,升級到刺探竊取國家秘密。
從公安局,到國安局。
那沈從靈也就真的完了。
舉棋不定一陣子後,安然終還是下不了這個手。
反正,單就涉嫌侵犯商業秘密的罪名已然不小了,足以毀了從靈的整個職業生涯,不必她再多做什麼。於是安然便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然而,兩個星期後,學長忽然給她發了條簡訊—
那個案子已經移交檢方了。你的同事背景很硬啊,毫髮無傷。
什麼?
安然難以置信的看著這條簡訊最後幾個字,毫髮無傷?!
什麼意思?
如此震驚的想著,她也這麼問學長了。
學長很快回道:就是摘得一乾二淨啊。不過她本來就不是華夏的ceo,由那個叫孫什麼的人來承擔也是順其自然的。
安然的腦子裡嗡嗡作響,為什麼?為什麼她明明參與在內卻摘得一乾二淨?為什麼?—
這不公平!
她點開手機裡聯絡人列表一欄,往下滑拉,最後停在了孔祥俊這裡。
***
另一邊,從靈忽然接到了王朝的電話。在本不應該打來的時間裡。
她一接起就敏感的從聽筒那氣流波動裡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王朝線上那一頭,不平穩的呼吸聲,告知她有不好事情發生。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從靈緊張的問。
“…你快來王氏的病院。”
從靈:“……”
“我爺爺,”他吸氣,“可能要不行了。”
……一陣靜默。
“你等著。”從靈道,邊說邊去拿車鑰匙。掛電話的同時已然衝出了門。
王朝聽著耳際短促的嘟嘟聲,緩慢的將手掛了下來,走廊另一側,父親也在焦急的打電話,空中傳來的隻言片語,就透露了足夠的資訊:“警官…陪同王勳……出來…”
王朝冷笑,轉身朝病房裡走去。
從靈到的時候,不僅王家的家屬,連公司的股東、董事都來齊了。大家都在靜靜地等待著那最後的一刻,說不上悲傷,但一定是凝重的。
公司的高層裡並沒有多少人認識從靈,見著王朝的貼身警衛親自引著從靈過來時,皆是側目。在這個時刻,帶這個年紀的姑娘,這些老狐狸們心底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從靈沐浴在他們或探究或質疑的視線裡,平靜的穿過,直到走到病房口,裡頭傳來微溼混雜的暖氣,病房的氣息…她才頓了頓腳步。
“過來。”
王朝不知何時得到訊息,抽身到了病房口,向她伸手。
從靈抬手搭上他的,他一瞬就握緊。
病房裡的家屬,如果說有一半的注意力在躺在那奄奄一息的王平身上,那就有一半的心思在王朝身上。
眼見他牽著一個姑娘進來,幾乎所有人都朝他們看去。王朝帶著從靈走到病床邊,從靈之前想象過很多種人之將死的畫面,唯獨沒想到眼前這種—很平靜。
除卻了那些插滿了身的管子和儀器,他就像是在閉目養神一樣。
“爺爺。”王朝輕聲開口,“爺爺,看我帶誰來了。”
老爺子的眼珠子滾了滾,沒能睜開眼,只是呼吸變急促了,王朝忙安撫:“沒事,我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