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水聲和磨坊的大木輪發出的吱嘎響動。黎明的空氣中有雨的氣息,但沒雨點落下。火箭穿過晨霧,留下絲帶般的蒼白軌跡,釘入山寨的木牆。有些射穿了關閉的窄窗,縷縷薄煙很快從裡面升起。
兩個淨海賊手持戰斧,並肩從山寨裡的聚義堂中衝出,段山和其他弓箭手正等著他們。利箭射出,其中一人當即斃命,另一人身上的鐵甲替他摭擋了一下,雖然箭入身上。但卻還致命。他跌撞著繼續向前,又中了一箭。卻還不死,臨死前拼命之心讓他不顧疼痛的向前衝鋒,段山從背後取下一柄飛斧,對著那人用力一甩,飛斧打著旋轉呼嘯著直接嵌在了那個海賊的頭顱之上,當即止住了他前進的腳步。
段山這個人形野獸總是充滿著暴力,一石八斗的強弓,兩把單柄雙刃精鋼戰斧,還有背上總插著兩把小號的飛斧。單打獨鬥,可以說他完全能以一戰十。這才是特戰隊的精英啊,不論遠端還是近戰,馬上或者馬下,潛行或者突襲、埋伏或者阻擊,這些人都是好樣的。
這一次特戰都又從遼東戰俘及奴隸還有大謝水兵中招募了一批人手,整整兩百名特別精英。這一戰,就是李璟拉他出來的一次實戰演練。李璟一直信奉,最好的兵都是從戰火中磨練出來的,唯有經過血與火的檢驗的兵,才是真正的好兵。
這是一個山寨,卻又是一個海賊的巢穴。
海賊雖然劫掠海上,但很多海賊並不是把巢穴也立在海上的。相反的,更多的海賊的巢穴是在岸上,甚至是在山中。有很多海賊者有著兩重身份,有的海賊表面是官軍,暗裡冒匪劫掠。有的則是沿海的漁民,也經常趁機做一兩票買賣。還有很多雖然是專業的海賊,但他們平時卻是隱藏的很好,在岸上有另外的一個身份。
他們娶妻生子,甚至寨子本身就是一個普通的村落,根本無人知道他們其實是海賊。
李璟現在率特戰都攻打的就是這麼一個山寨,這個外表看似普通的登州黃縣山中的小村落,其餘卻是一個世代的海賊部落。他們並不常年出海,而是一年只出去幾次,他們也有個海上的名號,叫淨海賊。
淨海賊由於每年只出手幾次,且隱藏的極好,所有一直未被剿滅。
沙門鎮這次整軍過後,李璟便定下了以戰練兵的計劃。把各營各都輪流拿出去,剿滅登州附近的海賊和山匪。許多山匪海賊的巢穴十分隱秘,但李璟卻有梅花門的專業情報探子們,公孫大娘手中有大把的這些情報。李璟將他們全都拿了過來,和眾軍官討論了許久,又派了李維的偵察營前去打探地形,以及各山寨的詳細情報。然後把各路賊匪分別交給下面的各營各都。
特戰都由於戰力出眾,所以他們一都單獨出兵,直接來剿滅淨海賊。這夥海賊隱藏的很好,整個山寨大約有一千餘口,其中青壯兩百餘人。有木柵牆,寨門還有兩座箭塔。
不過這些對於特戰都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火焰在村中燃起,一個約四十多歲的漢子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拿著弩闖了出來,站在屋角,探頭向進攻的特戰都士兵射出了兩箭。然後又躲了回去重新裝填,沒一會,父子兩再次探頭準備射擊。
但他們剛探出頭來,立即就早已經有七八支勁箭早已經在等待著他,呼嘯而來。其中有幾支箭射中了大漢身上,大漢反應迅速的躲了回去,只是受傷而未死。但他的兒子卻經驗不足。脖頸中一支羽箭從一頭穿入。另一頭透出。鮮血沽沽而出,有氣無力,眼神漸漸渙散,最終死去。
白色的晨霧之中,特戰隊從山寨的四面八方不斷的清剿,向最中心的聚義廳包圍過來。
淨海賊的海賊們憤怒的咆哮著不斷從一棟棟房子中殺出,就連一些婦人也都拿著刀衝上前來。一對海賊夫妻奪門而出,丈夫拿著一把長矛。頂著一面圓盾。妻子提著一面大盾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