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幾乎全部仰仗著東南各方鎮。可惜他們兵力寡小,軍備糜爛。”
“藩鎮權力越來越大,有用人權,藩鎮幕府官員,本道可自行闢署。有財權,可以留用本道軍費可自由支配。還有監察權,對州縣官員的任免黜陟,具有相當權力。可以說藩鎮就是一個小朝廷,特別是河北三鎮與中原諸鎮。但如果你仔細觀察過這些藩鎮,你就會發現,如今的藩鎮幾乎有兩個現狀,一是由各鎮的牙將們架空節帥,實際掌控方鎮權力。二是節帥們控制著方鎮兵馬,但是調動頻繁。所以,不論是哪一個情況,實際上他們的背後都有一個影子,那就是世家貴族。”
“控制方鎮的牙將,多數都是當地的豪強世族,如我們淄青鎮的牙將王進武,王家就是淄青的第四大家族。另外那些充任節帥的大員,也基本上都是各世家的佼佼者,如宋威,早年一直在神策軍中任高職,他就是出身於長安的世族宋家。總之,不論是真正的節帥,還是那些掌控方鎮實際權利的牙將,你會發現,他們中的半數以上,其實都是那些世家豪族出身。”
“皇帝的很多旨意,早已經出不了京畿關中,地方几乎把持在各地世家的手中。蕭家,號稱江南第一士族,他們的影響力與能力可以說是十分了得的。你說,如果我不是崔公和於公的門生,又與昭王交好,宋溫會知道我這個小卒子嗎?他會給我沙門鎮將的職位嗎?”
王重搖了搖頭:“不會!”
“是啊,如果我沒有那些背景,哪怕我再有能力,也是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就坐到這個位置的。”李璟嘆惜一聲,“那你再說,如果我眼下身上貼著一個宋節帥手下的標記,你說王進和封彰上次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們,而不是直接將我們抹殺嗎?”
王重再次搖頭。“應當不會。越是有權勢的人越不喜歡被人要挾敲詐。一般敢這樣對他們的人,結果都只有死路一條,除非這個人比他們的權勢地位更高。我們上次狠狠的要挾敲詐了封彰和王進一把,他們的心裡肯定恨透了我們,但忌憚我們和宋節帥與崔司馬、昭王等的關係,投鼠忌器而已。”
“沒錯!投鼠忌器,我們本身只是一個小卒子,但是有了背後的靠山後。連封彰王進這樣的權勢者也得顧忌我們。所以說,這就叫借勢。蕭家也是如此,我們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不然如果哪一天我們的靠山要棄卒保車時,我們將如何?”
“你的意思是?”王重依然不解。
“我的意思是在我們沒有足夠的自保力量前,我們不如示之以弱,多找一些靠山。蕭家給我們借錢,又派子弟家丁來沙門鎮,一切的一切,在我看來。目的不外乎兩點。一,就是不斷的借錢。或者提供物資等幫助,不斷的滲透進來,最後直到我們徹底的離不開他們的支援,那時我們就成了蕭家的附庸。第二嘛,也許蕭家並沒有想的那麼遠,他們不過是看在與我母親的關係,甚至是我們的一些讓他們驚訝的表現上,便提前在我們這裡布個棋子。如果我們將來有更大的發展,他也是早早的押注,而如果我們成不了事,也沒什麼損失。不論哪一點,這都是那些士家大族們的慣用手法。”
“接受他們現在提供的這些幫助,那我們就也面臨著後面潛在的風險,但是也將受到他們的一些庇護。”李璟笑笑:“他們打的主意其實不錯的,但他們如果只是把我們看做了他們以往對其它人的一些押注,那他們就肯定走眼了。你真的以為,蕭家借我二十萬貫錢,就能讓我們利滾利的欠下他們更多還不清的債務?你真的以為,蕭家派那麼一百人上島,就能對我們滲透影響?”
“難道不是?”
李璟笑了笑:“我能肯定的告訴你,那些不可能。你看看現在,我們之前借了他們五萬貫,可我們隨後就從封彰王進那裡弄來了更多的錢。蕭家發現那筆借款沒了意義,便借給我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