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反而是派人來調停。而且負責來調停的人居然是李璟的老師崔芸卿時,所有的將領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大家雖然打的痛快,把封彰揍的滿地找牙,打的鼻青臉腫,如烏龜一樣縮在殼中不敢露頭。可爽快之餘,其實大家心裡一直藏著一個擔心。那就是擔心事情最終走向那個擔心的方向,擔心最後他們的行為被定為叛亂,然後諸營兵馬齊至平亂,那麼大家一直奮鬥的一切也就完了。
現在,一切終於塵埃落定,就如將軍所說的一般,他們這次的鋌而走險,孤注一擲最後成功了,他們賭贏了。不但沒人有說他們是叛亂,還派了行軍司馬來調停。
調停啊,這兩個字意味著這次大戰只是一場兩軍之間的糾紛而已。
“將軍,得小心封彰下暗手。末將願帶特戰都的弟兄們護衛前往登州!”段山大聲的說道。那邊李維立即瞪了他一眼,喝聲道:“偵察營是老子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老子還沒開口,你倒搶先了。滾一邊去,這護衛任務自然是非我莫屬。”段山被上司一頓喝斥,頓時蔫頭巴腦的退到一邊。沙門鎮可是一個最講究上下有序的地方,除了平時的軍議和戰後總結,是嚴禁以下越上的。
最後一番爭論,眾軍官們一至決定,由李維和段山率從偵察營中挑選最精銳的一百名弟兄隨從李璟前往登州。而梅根將率一支三十艘戰船組成的艦隊,帶三千人一路護送到登州碼頭,並在登州碼頭隨時準備接應。島上由林威留守,而王重則帶右廂的弟兄們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一旦李璟在登州遇事,王重灌由鎮東海的黃鬍子率戰船裝載全速趕到登州碼頭,與水兵營一起上岸接回李璟。
看到這全面預備的計劃,李璟不由的輕笑,大家還真有些小題大作。不過他也沒有否定,雖然有些過於興師動眾,但這也是大家對他的忠誠之心,而且這也能當作是一次全面配合演習。
第二天,李璟在李維、段山兩員大將的貼身護衛下,又加了劉守謙和張承宗、玄成這三員大將跟隨。用他們的話說,以前他們就是李璟的家丁頭,這一次他們自然得親自出馬。除了梅根和茱麗的水兵營,同行的還西河郡主李惠兒和師妹於幼娘和蕭玉樓這三個走哪都在一起的姐妹。
沙門鎮距離登州碼頭並不遠,二三十里路不到一個時辰就到。當梅根的三十艘大小戰船接近到登州水寨時。登州水寨一片驚慌,鼓角齊鳴,幾十艘戰船迅速的駛出了艦塢,做出了一副警戒防禦陣勢。
梅根在船頭看的十分得意,笑著對李璟道:“咱們沙門鎮的艦隊現在可算是揚名了,你看王進家中那些人的緊張樣。”李璟撇撇嘴,“封彰的艦隊號稱大唐北方第一,可短時間內就被我們滅了八十艘,毀了一半。你說現在還有哪支艦隊看到我們不怕?特別是王進以前還勾結過海賊攻打我們,他們現在一定十分擔心我們痛打了封彰之後,下一個找上他們。”
王進的艦隊一直尾隨護送著李璟的艦隊一直進入了登州碼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的返回水寨。船剛進港,李璟還沒有下船,就已經看到碼頭上已經清道,一隊隊整齊計程車兵站在碼頭上。在碼頭上,還站著一群淺綠和深綠色官袍的官員,其中甚至有幾道醒眼的緋色官袍,這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在登州也只有刺史和幾個上佐才有資格服緋。
一下船,果然,那些都是登州的官員,面對著李璟一個才正七品的小小鎮將,登州方面卻幾乎所有重要官員都到達了。遠遠的就看到了登州刺史宋溫,然後一旁與他說話的卻正是隔了幾月未見的老師崔芸卿,另外一旁與他們隔了一點距離的卻正是王敬文,與他站一起的正是王進,另一個面色蒼白,神色萎頓的則正是大謝砦兵馬使,近些日子被他打的出不門的封彰。除了他們外,還有登州的六曹事,以及幾大兵營的主將都到齊了。
如此大的歡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