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王敬武剛出來迎接宋威,卻馬上聽到府門前一陣喧鬧,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家丁報說帥府幾位大官人的家丁們和府中家丁打起來了。氣得王敬武臉都青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鬥毆。就算天大的事情忍一忍難道不行,等再過個把時辰,到時啥場子找不回?
宋威這邊聽了面上故作驚訝,與王敬武一起來到大門前。這時李璟他們已經打成一團亂了,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李璟他們動手也都留著餘地,只做一般家丁水平。兩邊幾十上百號人群毆,場面十分壯觀。
王敬武大喝了數聲,才把場面控制下來。
“怎麼回事?”王敬武黑著臉問道,目光卻死死的瞪著那家丁頭。
李璟不等那家丁說話,搶先站出來,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幞頭,大聲道:“什麼怎麼回事,你王家的一群狗奴才,我等跟隨大帥好心來給你送禮慶賀,可你家狗奴才居然還口出惡言,故意為難,狗眼看人低。打的就是這種狗奴才,今天算是我們帥府替王牙將教訓下這些不知上下尊卑的狗奴才。”
“王才,你真是漲我王家臉面,居然鬧出這樣的笑話來,一會自己去領二十棒。現在先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敬武喝問家丁頭。家丁頭充滿委屈,他之前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一群帥府那邊的家丁給追過來打了,他也不可能打不還手,結果兩邊打起來,到現在還是一場糊塗架。
“姓王的,你不用現在出來裝樣子,事情很簡單,我們跟隨大帥前來是給你賞臉,大家還給你送了禮物隨了份子,可他們卻不讓我們進府,這算什麼事情。難道我們送出的那一貫錢就不是錢,只有那些商人們送出的千貫禮物才是錢。要真是有這規定,那你把我們弟兄們送的份子錢還回來,我們還不稀罕進你們王府。”
趙江也在一邊起鬨喊道:“狗日的不過一個牙將,給你面子才來,你們居然還狗眼看人低。他孃的,什麼時候牙將府居然還騎到大帥府頭上來拉屎了。我只聽說淄青鎮那是節帥官最大,可沒聽說過牙將比節帥還大的。”
李璟二人一唱一喝,王敬武氣的臉色鐵青,眼下青州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上都到了。被他們這麼一說,王敬武感覺面子都跌光了。心中想要發作,這時身邊一心腹在他耳邊輕聲道:“將軍莫要被他們氣著,暫時忍一忍。既然這些千刀殺的趕著要去投胎,何不放他們進去。一會動手時,正好把他們全殺了就是。”見王敬武還有些猶豫,便又道:“左右不過是一群兵痞子,就算多些人,還不是一網打盡。”
王敬武強忍怒火,衝著宋威先是行了一禮,陪了個禮。然後問:“這位兄弟好面生,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李璟斜眼看天,冷笑著道:“某乃是大帥之侄宋玉宋三郎,近日剛從京城長安趕來,你沒見過有什麼稀奇的。”
王敬武嘴角抽動著,強笑道:“原來是大帥的侄子,那就是自家人啊。剛才都是下面的奴才沒眼色,多有得罪。宋公子請,帥府的這些弟兄們既然前來捧場賞光,便也一起入宴吧,請!”
李璟冷哼一聲,鼻孔朝天,故意裝作傲慢的樣子跟在宋威的後面走進去,門口的侍衛見李璟他們帶著兵馬在身,便要他們解除兵器。李璟裝作大怒:“老子這把刀可是長安最有名的宇文大師打造的,一把橫刀價值一千貫。留下來要是丟了你賠的起嗎,賠的起嗎?”
趙江也立即吵嚷道:“老子可是大帥的親兵,隨時隨地都得保護大帥安全,豈能把刀交給你們?跟龐勳亂賊們對戰的時候,和南詔人拼命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解下過老子的刀,你們算什麼玩意,居然也要下老子的刀。來來來,是不是剛才爺爺給你舒的筋骨還不夠,那咱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有本事,你就拿出點真功夫來,自己來解我的刀。”
“夠了!”王敬武氣的差點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