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草賊在半年的時間內,居然已經擁有了兩萬人馬,甚至擁有這麼多騎兵和弓箭手,這讓眾將都不由的吸了口冷氣。
“本帥已經派人送信給李系,這次我天平軍八千精銳將進入泰寧軍兗州境內,與泰寧軍一起聯手剿賊。乾封一帶多山,雖然不利於圍剿,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那一帶荒山野嶺,只要我們把他們趕進山裡,用不了一個月,這些草賊就全得餓死。”
李系和薛崇的判斷都是一樣的,草賊一旦發現他們聯手出兵,左右夾擊的話,肯定不敢迎戰,他們絕對會逃入兗州東北部的茫茫群山之中。不過這正讓他們高興,他們不怕草賊追山,只要他們敢進山,到時直接在山外圍起來,草賊將不攻自滅。
草軍雖然有兩萬,可他們的這支軍隊既非精銳常備軍,更不是招募的勇武戰士。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有佃農,莊稼漢,漁夫,屠夫、小販、車伕加上一群亡命的販私鹽的,還有一些小偷、盜賊、強盜等等。這樣的隊伍,看起來很大,但只要他們吃一個大敗仗,就能如烈日下的雪花一樣迅速的消融。
“大帥準備如何進軍?”曹全晸的侄子曹存實職任鎮遏使,也是軍中的一員悍將,同樣剛從西川回來。
薛崇遲疑片刻,“李系認為我們應當直接突襲草賊。”他說,“不過曹全晸將軍和其它的幾位將軍都覺得應暫時避其鋒芒,先一路從惲州到濮州然後是濟州,最後進入兗州,徹底的將我們天平鎮犁一遍,把所有的賊寇通通剿滅。然後,再與李系兵馬匯合。”他伸手輕輕劃了一下紅鼻頭,看起來對將領們的觀點有些不太滿意。“不過,本帥擔心,等我們這樣一路慢騰騰的過去,只怕李系已經把草賊給全殲滅了,到時侯,我們可能連喝湯都趕不上了。”
他此時已經忘記自己先前派出的兵馬被這些草賊打的落花流水,一看到手上精銳兵馬回來了,又有李系這個‘名將’出手,便覺得平滅草賊並算不了什麼事情。現在他已經開始擔心,萬一去晚了,草賊都被李系給殺光了。
“大帥的擔心不無道理。”曹存實道,“眼下我們天平軍與泰寧軍聯手對付草賊,草賊覆滅是必然之事。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能落後了。要是讓李系一人滅了草賊,那到時我們將成為別人的笑柄。草賊幾乎將我們天平軍犁了一遍,結果泰寧軍一出手就滅了他們,那我們的臉往哪裡擱?”
曹全晸不滿侄子的這個態度,“住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但薛崇卻很高興有人支援自己的想法,他揮手製止了曹全晸,笑著問曹存實:“曹鎮將有什麼好的提議?”
曹存實走到前面的屏風前,那是一架銅屏風,不過此時上面卻是掛著一副河南的地圖。他指著地圖道:“這兩個計劃各有不同,可是大帥請看,假如我們我們這個時候不直接出擊,而是在後面收拾那些小毛賊。那麼就有兩個可能,一,是李系率泰寧軍自己把草賊滅子。二,泰寧軍兵力不足,因此草賊逃脫,逃往淮南或者山南。不論是哪一個結果,我們天平軍都將要承擔先前剿匪失利的責任。”
“很好。”薛崇道,“繼續說。”
“我提議,調齊天平鎮內各州團結兵,讓他們順著濟水從惲州進入濟州,打主力兵馬的旗號。一面清剿那些遺留的毛賊,二來讓他們偽裝成我們的主力,最後出現在乾封縣的北面,使賊不敢再退回濟州,重新流竄回我鎮。然後,我們的八千主力兵馬晝伏夜出,一路悄悄隱秘行軍,直接從惲州順著汶水進入兗州,悄悄殺向乾封。草賊到時必然以為我們的主力還在濟州,那樣他們全力對